母回来,领来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梁枢坐镇玄泉阁总部,这些人中有弃暗投明的玄泉阁高层,其中有三个都是玄泉阁的长老,都是有些年纪和资历的,虽不满崔准伏杀老阁主,但除了崔准,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冷眼旁观了梁枢与少阁主的火拚,尘埃落定之后,除了一个誓死维护正统的卫长老被梁枢囚禁了之外,这三个都默认了崔准的阁主之位。 除了玄泉阁的人,还有几个人来自河东,是晋王李存勖的僚属。 `他们本来是奉晋王之命来邀请老阁主去魏州作客,不想赶上玄泉阁的政权更迭,只好又赶来安州邀请新任阁主。 “听说晋王拿下卫州和惠州了?”崔准听罢,问那几个晋王僚属。 那僚属头目一怔,他们走时,晋还没有攻克惠州,便是攻克也就是这几日之间,不禁心想玄泉阁果然厉害,本来他见新阁主是个年轻清俊的书生模样还有几分轻视,这时便多了些戒惧之心,能坐上玄泉阁阁主之位的又岂是易与之辈。 “前方战事胶着,我主无力□□,特嘱我向阁主请罪,我主在魏州恭侯大驾。” 崔准半晌不语,垂着眼皮似乎在思量着。 时间流逝着,那僚属头目有些不安,毕竟与晋王交好合作多年的是老阁主,不知道这新阁主是个什么心思,不过玄泉阁是一定要拉拢收买的,玄泉阁可不是寻常的江湖组织,它分堂遍布中原各国,拥有无数的顶尖杀手,晋王从继位固权至杀刘守光,再到拿下后梁的门户魏博,没有玄泉阁的助力都是不可能的。 “晋王即忙,我就不去打扰了。“崔准指头轻抚着眼前的玉蟾蜍镇纸。 晋王僚属头目求救地看向郑长老,这郑长老可收了晋王不少的好处。 郑长老躬身道,“阁主,晋王与我们一向交好,即是诚心相邀,不如您就屈尊一趟吧。” 崔准瞟了郑长老一眼,郑长老不再敢吱声。 “远来即是客,在安州多玩几天,郑长老这几日你就陪陪他们,后日我在猎风楼给诸位饯行。” 这话就是送客的意思。 郑长老给那几个晋王使者使了个眼色,领着他们退去了。 晚上崔准回来时,任桃华按捺住性子和他用了饭,才询问他是不是要上河北。 崔准笑着瞟了她一眼,“从哪听来的?” 任桃华自然不能出卖别人,她自是不怕,可那些人都挺惧崔准的。 她娇嗔道,“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崔准道了句还没想好,这话其实也不是骗她,他还没拿定主意,去不去会一会这位名震天下的沙陀人。 任桃华却以为他在唬她,犹豫了一下,便撒赖道,“我不管,反正你去的话就一定要带我去。” 崔准收敛了笑容,“河北在打仗,带你不是多个累赘?” 这话说得是实情,她也心知肚明的确如此,不过任桃华却有些受不了,别人说得,可是从崔准口中吐出来她就无法接受,这些时日她已被宠得习惯了,听不得他说一丁点的重话。 “昭云,陈洛他们可以保护我。”任桃华脸上挂不住嘴硬道。 崔准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四姐儿,昭云有她的事,陈洛他们倒底是男人,瓜田李下,即便我相信你,女人的名声毁不得,你好歹也出身江东书香世族,这点规矩和避讳都没有吗?” 任桃华瞪大了美目看着他,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她只是不想和他分离。 她想了想反驳道,“那晋王征战四方,不还是带着那刘玉娘吗?刘玉娘除了吹笙跳舞,以色侍人,还会什么?” 崔准冷笑,“你还真长能耐了,那你连唱歌跳舞以色侍人都不会,我凭什么带你?” 任桃华被他说到痛处,她最恨的就是任梨姿总是拿她不会唱歌说事,她也知道自已缺乏风情,可是这样被心上人说得一无是处,她大受打击,赌气道,“原来你就是惦念着刘玉娘那个狐狸精,怕我跟去破坏了你们。” 崔准简直被她胡搅蛮缠的口吻气笑了,“四姐儿,我若真是要那刘玉娘,莫说是你,便是李存勖也拦不住我要她。” 任桃华只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知道男人除了正头夫人总有一天会有其它女人,可她做了崔准的妻子,就奢望着那一天晚些来临,可崔准这话一下子就打破了她的梦,他不会受她的约束,甚至一点的顾忌她的想法也没有。 她心痛难抑,只想保护自已快速反击,口不择言地道,“我以为你只是满手血腥,原来还是个妄读圣贤书淫人妻子的衣冠禽兽。”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