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淮颔首,一锤定音:“就这么简单。” 待萧清淮一字不错的背完,南姗清了清嗓子,又深吸一口气,然后抱着萧清淮的脖子,开始不喘气的漫天海夸:“王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举世无双、风华绝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鸟见鸟呆、一树梨花压海棠……” 萧清淮原本听得笑彩熠熠,眉目生辉,听到一树梨花压海棠时,不由黑了脸,伸巴掌拍了一下南姗的后背:“停!” 南姗目露诧异:“干嘛叫我停下呀,我还没夸完呢……” 萧清淮黑糊糊着表情道:“什么叫我一树梨花压海棠?咱们明明同年同岁,是哪门子老夫少妻了……” 呜呼哀哉!电影里疯颠颠的伯虎兄误她啊!南姗忙更正道:“王爷是一枝梨花春带雨!” 萧清淮脸色顿时变得更臭了:“我怎么又变成一枝梨花春带雨了?我何时梨花带雨过了!姗姗,你怎么就咬着梨花不放口了,梨花谐音离花,是我最不喜欢的一种花。” 南姗摸摸萧清淮的臭脸,软声道:“好啦,好啦,我不说梨花就是了。” 萧清淮突然又展眉笑道:“你方才说我人见人爱?”目光融融地望着南姗,似要望进南姗心脏的最深处,吐气微热,循循诱导的蛊惑道:“别人我不管,姗姗,我只在乎你是否……” 暮春时节,窗外似有花雨飘飞的声音,数年的朝朝暮暮,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光,又似乎过了一辈子的漫长,乍听萧清淮第一次问这种问题,南姗没有一点排斥烦躁的感觉,悄然的欣喜心声蓬勃的异动着。 萧清淮诱导完问题,便静静的等着答案。 桌案上的烛台,火苗潋滟生辉,半趴在萧清淮胸口的南姗,轻轻蹭到萧清淮耳畔,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清,笑嘻嘻道:“王爷猜呢?” 萧清淮低声道:“我猜你也爱我。” ‘也’之一字,涵义深刻,南姗的笑靥带着些清艳柔媚:“猜对啦。” “姗姗,你亲口说一遍给我听。”萧清淮目光认真的看着南姗,重复道:“我想听你说。” 南姗转了转眼珠子,目露狡黠之色:“我知道王爷也爱我。” 萧清淮扑哧一笑,忍不住伸手又揍南姗:“你这个坏丫头,总是这么鬼灵精……不过,今天你若不给我一字一字照实说来,你看我不一树桃花压海棠,叫你一枝海棠春带雨……” 南姗嘴角微抽:“王爷,你可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妥妥的银才啊。 萧清淮露出一脸银笑,挠着南姗的咯吱窝:“你说不说,说不说……” 话说,她明明和萧清淮在一块看书来着,怎么突然就变成挠痒痒了,南姗被挠得受不了了,只好扒着萧清淮的耳朵,跟复读机一般重复着萧清淮想听的话,待两人嬉笑够了,萧清淮凝视着南姗,说:“姗姗,你肯定是我前世的债。” 南姗枕在萧清淮的大腿上,先打了个困倦的呵欠,然后伸手扯扯萧清淮的雪缎子中衣,触手极是柔软顺滑:“那王爷这辈子就好好还债吧,我困了,想睡觉……” “真是只小懒猪,吃饱就要睡觉……”似乎是很无奈的语气,却盈满温柔的气息。 也不知是温流庆的安抚起了效,还是睡前回忆了点美好的过去,南姗这一夜没再做噩梦,次日醒来的南姗,不由怀疑昨天的自己,是否太过疑神疑鬼了,可是,话又说回来,她梦到萧清淮什么不行,偏偏梦到那种事情。 经过近两天苦药的洗礼,身子骨挺不错的南姗,风寒症状已褪去不少,忍无可忍的萧明轩小盆友,再次泪奔到南姗跟前,俩眼珠子里滚动着两泡热泪,一抽一搭地喊娘。 小儿子啥都不懂,只要有奶吃有觉睡有人哄,稍微嚎哭一阵,总能被镇压下去,大儿子年满四岁多,虽然还年幼稚嫩,但已能听懂各种道理,故而乳娘们也好安抚,唯独这才两岁的二儿子,叫南姗略头疼。 为防万一,南姗依旧叫丫鬟给萧明轩蒙了一块纱巾,算是最简易的口罩,南姗将次子抱在怀里搂着,轻轻揉捏着他的小手,好声哄慰道:“小豆豆又想娘啦。” 萧明轩依恋地靠在南姗怀里,细声答道:“嗯,豆豆想娘。” 南姗继续开始忽悠:“娘也想豆豆,小豆豆这两天很听话,娘的病都好多了,只要豆豆再多乖乖听话一点儿,娘就完全好了,听董妈妈说,咱们家园子里的花,现在开得可好看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