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姗飞一眼过去,低嗔道:“我不是担心你么……” 萧清淮悠悠而语:“你应该担心我有劲儿没地使,而不是没劲儿可以使。” “……”南姗很无语地默了一阵,两人走过一排冒出嫩绿新芽的倒垂柳,南姗才又道:“石头要上课的书屋,我已经着人都布置好了,王爷和洪先生有订好来府里的日子么。” 萧清淮遥望着蓝天尽头:“待春闱一过,洪先生就过来。”说着,又收回远望的目光,瞅着倚在身边的妻子,半藏半露地说道:“那你昨天答应我的事呢……” 南姗装傻地扭过脸,耳垂又可疑地泛出红色:“王爷说的是什么事啊。” 萧清淮却一本正经着声音道:“昨晚的乌鸡蘑菇汤,我喝着不错,已说了今天还要再吃一回,你吩咐厨上给我备了没?” 南姗悻悻地扭回脸:“……吩咐过了。” “那另一件呢,我给你按了足,揉了肩,推了背,可你应承我的事呢。”萧清淮略咬牙切齿地说道。 南姗垂下脑袋瓜,避开萧清淮灼灼的目光:“……今天补吧。” 萧清淮瞅瞅今日晴好的太阳,展眉笑道:“你消食的差不多了吧,回屋去歇午觉罢,我要走了。” “哦……嗯?”南姗唰一下抬起眼睛,皱起秀丽的眉头:“走?你去哪里?” 萧清淮看傻瓜似地瞟一眼老婆,口气轻飘飘道:“会试尚未结束,当然是回去继续监察考场了。” 南姗相当无语道:“那你到底回来干嘛来了?”屁股没挨一下椅子,茶也没喝一口,就回来和她说几句话呐。 萧清淮已扯着南姗往回走,神态悠闲:“方才不是和你说了,突然想你了,便趁着休息的功夫,溜回来看你一眼,好在,咱们家离礼部近得很,一来二去,也用不了多久。” ……真是给跪了。 春闱共考三场,每场三天,当漫长的九天煎熬过去,众考生极其家属心情忐忑盼成绩时,石头和豆豆也迎来了他们的启蒙老师,洪先生,南姗倒是挺想见一见这位博学广识的大儒,奈何,萧清淮先生丝毫没有引荐的意思。 石头虽是个四岁多的小豆丁,不过,萧清淮跟着洪先生深造之时,也才堪堪四岁,这位洪先生估计也能淡定地接受石头这个幼童为学生,不过,对于尚不足两岁的小豆豆,南姗实在想不出这位先生会露出神马样的表情。 孩儿他爹,你实在太任性了。 见完未来的老师,石头对老师的模样描述是,眉毛好黑,皮肤好皱,胡子好长,评价是既没有外祖父漂亮,也没有皇祖父漂亮,听完长子的描述,南姗摇摇欲坠地倒在靠枕上,捂脸闷声狂笑。 次一日,萧明昭便正式踏上学习的旅途,旁边附带一枚安静乖巧的小弟弟,因刚开始启蒙,石头一般是早上听课背书,下午练习写字,晚上也不得安宁,还要被亲爹抓着学蹲马,典型的文武要并驱前进模式。 豆豆则要自由的多,只用早上旁听一会天书,下午和晚上依旧该睡睡、该玩玩,南姗得空了,便搂着他教背一些简单的诗词,若是南姗有事忙着,豆豆很喜欢坐在乐乐身边,盯着呼呼大睡的小弟弟看。 二月的最后一天,南姗按例到皇宫请安,萧清淮照旧陪同,钱皇后曾对只要在京城、必定要陪南姗来请安的萧清淮,皮笑肉不笑道:“五皇子有公务在身时,不必时时来给本宫请安,当以朝廷大事为重,叫你媳妇替你问个安也就是了。”某一阵子,朝廷事多,很多官员都免了休沐。 萧清淮只道:“礼不可废,来给母后请安,耽误不了多少功夫的。” 不过,话说回来,有萧清淮陪着,就是麻烦少些,钱皇后用言语刁难她,萧清淮便张嘴替她狡辩一番,钱皇后还曾数度以婆婆的名义,要求南姗给萧清淮弄几个‘漂亮妹妹’,不管萧清淮当时在不在场,结果,自然是无果。 某 一回,钱皇后很干脆地将身边一绝色宫女,要强硬地指给萧清淮为通房丫头,萧清淮更干脆地回禀道——他看不上,气得钱皇后直瞪眼,并斥责萧清淮——你敢忤逆 本宫,萧清淮只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