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这是一名男性的头颅,留着一个寸头,皮肤黝~黑,面容俊朗,年纪在三十岁左右。在头颅的脖子处,顺着两侧有一滩已经凝固了的血液,这说明把这颗人头缝在这具尸体上的时候,这个人头被砍下来没有多长时间,血液甚至还没有凝固。 但是在来的路上,并没有看到血迹,而这几乎很难寻找,因为这片空地很大,周围的玉米田很大,凶手完全可能从任何一个位置出来,即使留下了血迹,也需要花费太长的时间去寻找,单单靠专案组的这些人,能够找到的几率太小。 也就是说,有人曾经已经开过棺,将女尸的头颅砍了下来,然后把另一具尸体的头颅也砍了下来,将这名男性的头颅砍下缝合到了女尸的身上之后,将棺材合上,重新掩埋棺材之后,将女尸的人头放在了石碑之上。 “这个人是谁?这个女人又是谁?”江河忍不住问道。 这个问题江河早就想问了,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就听李三汉说道:“这个男的就是贵民,这个女的自然就是贵民的媳妇了。” “这女的到底是怎么死的?”江河又追问道。 这个时候的李三汉却是不回答了,他看了一眼江河,又看了看高道士,说道:“高道士,这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新月的鬼魂杀人?这半个月来,村民们已经被她折磨的够呛了啊,难道就没有一种办法,让她安息么?” 这个问题也将高道士问住了,他看着李三汉,看着周围一圈或震惊或恐惧的村民,咬着牙说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做什么呢,晚上不要出门,白天也最好结伴而行,晚上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千万锁好大门和屋门,把铜镜摆在围墙上,各再领我几道符咒,容我想办法。” 邵老从高道士的话中听了出来,他这话全部都是告诉村民自保的方法,不管这杀人的是人是鬼,只要自己不作死,那么对方就很难伤害到自己。 邵老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他看着这一圈圈的村民,他心里很清楚,这个村子和外界联系光是路程就要四天,那么杀人的人就在这些村民之中,可看着一个个静静站立的村民,邵老还真猜不出来到底哪个才是杀人凶手。 可毋庸置疑的,凶手即便不是村民,也一定就在村子附近,他跑不了多远。 高道士开口说道:“现在,只能把贵民的头从尸体上拽下来,然后把女尸的头装上去,找到贵民的尸体之后,再让贵民入土为安。” 可话说的轻巧,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又有谁敢把贵民的头拽下来,然后把女尸的头放上去呢。 虽然此刻太阳已经越过了山头,把光亮照向了大地。可这并没有减缓人们心中的恐惧,就是傻~子也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而谁又愿意沾上这种事情呢,贵民现在死了,那么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人呢? 这个问题横亘在了所有村民的心里。 没有人敢做这件事情,反倒是邵老开口了:“人死为大,我今年六十岁了,古人说五十知天命,我已经是半只脚踩进黄土里的人了。我想这件事情由我来做,亡魂应该也会谅解我的,而我这样做,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大家。” 李三汉此刻已经爬了起来,他一咬牙一跺脚:“好,你就你吧,你不是村子里的人,你不用怕。” 邵老点了点头,又对江河和徐一曼说道:“你是我的学生,我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帮我一下。” 邵老的这些举动看似有些莫名其妙,但其实大有玄机。邵老自然不相信什么鬼魂厉鬼,这明显是一宗杀人案,但是作为考古队,他们又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去近距离接触尸体,而此刻,邵老便创造了这么一个机会。 徐一曼是专业的法~医,江河观察力敏锐,近距离去看尸体,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邵老徐一曼以及走到了棺材前,棺材埋的很浅,蹲下~身子就能碰到尸体。 江河和徐一曼分别抓~住尸体的两只胳膊,而邵老负责用匕首轻轻的挑开细线,将人头弄下来。 这个过程很细致也很缓慢,这让江河和徐一曼充分的观察了尸体。 江河从人头上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因为一个人头实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是江河从女尸身上看出了些端倪。那就是女尸的手,女尸的手很细,胳膊很白,虽然已经腐烂了一部分,但是在没有腐烂的部分,可以看出女人手指的关节并不粗大。 江河立刻推断出这个女人生前没有做过什么苦力。 想到了这里,江河立刻扭头去看放在一旁的女尸的头颅,当看到女尸的眉毛的时候,江河断定这个女人一定不住在这个村子里,是外来户。 因为这个女人做了纹眉手术,而荒村人或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