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曼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河没有回头,却是开口问道:“我很不理解这样的举动,你仔细观察这些人的样子。他们的眼眶中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可是一个个哭的比谁都大声。从这些人进入和走出的样子来分析,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认为,这些人的哭是装出来的。死者的家属也太傻了,这都看不出来么?” 徐一曼看了看江河,就像江河理解不了这些人一样,徐一曼也理解不了江河。 但徐一曼还是解释道:“他们并不是没有看出来,大家心知肚明就是装个样子罢了。” 江河看向了徐一曼:“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如果根本就没有祭拜的心,为什么还要来呢?” “人死为大。”徐一曼突然发现面前的江河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似乎不懂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情世故:“人死了,作为亲朋,作为曾经的同事,作为曾经的一面之交,总是要来看看的,总是要来哭哭的。这是这个社会的人情,否则你会被社会排斥的。” 江河依旧是摇着头:“我还是不懂,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哭呢?” 徐一曼看着江河,江河的表情是一种疑惑,徐一曼看的出来,江河这绝对不是在开自己的玩笑,而是真的不明白。 “什么才是真正的哭?”徐一曼看着江河,苦思冥想了半天,徐一曼也没有办法解释,她只好开口说道:“什么是真正的哭?等有机会吧,当法~医的,当刑警的,别的看不到,可是总能看到什么是撕心裂肺的哭泣,什么是心如死灰的哭泣,你迟早会明白的。” 江河点了点头。 徐一曼带着江河以及尸检报告来到了分局,而王超王队长在这个时候也基本上完成了对李威仪的调查,王超的结论并没有办法证明李威仪有不在场证据。 李威仪是一家橡胶厂的业务员,主要负责的就是在外面跑业务拉客户,比如轮胎厂等,那么李威仪每天的工作就很简单也很复杂。他要做的就是每天在不同的厂子里奔波,而他不是在厂子里,就是在前往工厂的路上。 而这些工厂多半不会在市区,而是在郊区,郊区的监控设备并不完善。按照李威仪的说法,在上午十一点左右,他正在路上。可李威仪并没有证据,也就是说,李威仪是有可能在中午回到家里的。 而面对这样的一个结论,李威仪的嫌疑就很大了。 徐一曼开口说道:“虽然我不是刑警,可我也知道,要想判别一个人是否是罪犯,至少要找到他的杀人动机吧,总不可能是激情杀人吧?” “激情杀人?”听到了徐一曼的话,王超认真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要说这个激情杀人啊,其实还真是有可能的。” “你们调查出什么结果了?”江河开口询问。 王超点了点头,讲出了目前得到的资料: 李威仪和何惠娟结婚有五年的时间了,何惠娟是城里出来的孩子,高考落榜之后就在城里的一家服装店当销售员,工资不高不低,勉强够自己吃饭租房。干了两年销售员,何惠娟二十岁,家里便开始催婚了。 在家人的安排下,媒人给何惠娟介绍了李威仪,这个比她大五岁的男人。李威仪是从农村出来的,他一辈子努努力力,学习认真,终于考上了龙城市的一个二本大学,工作了几年之后,家里砸锅卖铁凑出了十几万来,给儿子在城里付了一套八十平米商品房的首付,虽然面积不是特别大,但好在有两室一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何惠娟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可样貌也是比较漂亮的,怎么会看的上又土又丑的李威仪呢? 可人家愿意在自己买的房子上写你的名字,并且告诉你房贷自己还,不需要女方承担。有亲戚朋友劝说何惠娟,人丑不要紧,老实就好,嫁过去你就等着享福吧。 于是李威仪和何惠娟结婚了。 婚后果然如同别人预测的那个样子,何惠娟在家里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李威仪伺候的就好像是个老佛爷一样。以至于结婚后的半年时间里,何惠娟就辞去了工作,每天呆在家里也不上班了。 而从此之后,何惠娟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了。她每天的任务就是约上自己的几个朋友出去逛街,或者是宅在家里打电脑,然后自己在家做做饭。这种局面终于在三年前被打破了,因为李威仪的母亲吴桂凤搬了进来。 于是何惠娟终于不用自己做饭了,吴桂凤接手了这个工作。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吴桂凤的活动很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