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击鼓鸣远,御前告父亲一状,也叫外头大家都知道知道,什么叫假清高,什么叫忘恩负义!”明秀见沈国公顿了顿,竟然转身往外头去了,知道这是父亲不耐烦与女眷争吵,只去寻这青年据说是做侍郎的父亲去了,便跨步出了门,含笑说道。 她一脸的有恃无恐,又十分悠闲的模样,顿时叫那姑娘恼怒起来。 “什么?!” “若是我,我就悄悄儿地将这事儿了解就完了。”明秀云淡风轻地走到了明华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起来看着,低声说道,“二姐姐的手都红了。”这话才说完,就感到一滴眼泪落在了自己的手心儿上,明华垂着头闷闷地应了。 “好不好的闹起来,也叫大家都知道知道,我家大姐姐的嫁妆,是怎么没有了的。”明秀笑吟吟地看着那妇人怀中的青年,明明不过是平淡的笑意,却叫那青年一颗心冷入了肺腑,看着这个衣裳华丽不与众人同的雅致女孩儿柔声说道,“就算是以后再娶,谁敢将好好儿的闺女给了你,叫你作践呢?” “我不和离。”那青年流着泪说道。 他后悔了。 妻子走了以后,他才发现,他是离不来明静的。 外头的野花再好,再叫他快活投缘,可是却都没有明静叫他爱恋。 “这可由不得你了。”明秀柔声道,“若大侄儿能再回我姐姐的肚子,你也就不必和离。”她的目光扫过了这家的女眷,见最后头有个目光闪烁,此时穿着鲜亮的女孩儿躲在后头不敢露头,便淡笑道,“我姐姐从来都是个贤良人,从未亏待你,然却也不是叫你当她做草芥的不是?” “就这么着吧,没什么好说的。”明秀见那青年将执着的目光往明静的房中看去,和气地说道,“日后你们就知道了,国公府还还算是讲理的人家儿,不然,就不止这样了结了。”明静虽是二房之女,却也顶着沈国公府的名声,因这个名头,这家的了多少的好处,真是说不清楚。 不过看这样不感恩不道谢的模样,也是叫人开眼界了。 “将他们打出去!”二老爷目光坚定了起来,指着这群人对儿子们说道。 国公府的下人也赶来了不少,哪怕是那青年说什么都不肯出去,却也叫人拖走。 拖走之前,二老爷强压着这青年在和离书上摁了手印儿,从此一拍两散,再也没有瓜葛。 明秀眼见这场闹剧完了,这才吐出了一口气捧着和离书就回了屋子,就见明静两行清泪流下来,捧着这张纸仿佛抓着最要紧的东西,许久之后,方才给二老爷与二太太拜下来哽咽地说道,“是女儿叫父亲母亲没了脸,以后,还要在父亲母亲身边过日子了。” 她虽然仿佛心都空了,却还是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在。 嫁人这几年,她天天侍奉长辈管着家,殚精竭虑一点儿都不清闲,事事都忧愁,也是累了。 “你好好儿的,咱们就比什么都强。”二太太将闺女搂在怀里,虽心里也担心她的以后,却只是闭嘴不提,怜惜地说道,“可怜见的,从嫁到他们家,你就再也没长过一点儿的肉。”说完了这个,她又想哭了。 “大姐姐如今身子骨儿娇弱,不易过悲过喜,该好好儿地调养调养。”明静这才落了胎就哭了好几场,明秀自然担心极了,转头叫人往公主府上去取自己库房的燕窝人参,这才坐在明静身边柔声道,“大姐姐日后且看着就是。” “他家里……”明静迟疑地问道。 “从没有占了沈家便宜还能快快乐乐地过活儿的。”明秀敛目淡淡地说道。 “都怪我看错了人。”二老爷后悔极了,叹气说道。 “二叔也是一心为了大姐姐,只是日后相看人家儿,那人本身得看重,后头的这婆婆小姑子的,也得着点儿紧。”明静这档子事,明秀冷眼瞧着大半都是那妇人在后头挑唆,外加不省心的小姑子,没良心的丈夫,明静这也算是什么都见识过了。 “你说的对。”二老爷拍着大腿打定了主意,前头给明华相看的那人家也得好好儿再重新审审,免得再折进去一个姑娘,又心里记挂着明静日后再嫁之事,到底不愿意在妻女面前露出痕迹,只强笑说道,“这早点儿和离,也早点儿不吃他家的闲气了。” 明秀跟着点头,显然觉得这二叔说得有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