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嫔可没有小五这样出息的儿子叫公主疼呢。”皇贵妃冷笑了一声,一双妖媚的眼睛覰过来,生生带出了几分风情。 永乐长公主看着这样妖冶的美人,又想到绝色的恭顺,顿时在心中骂了一声妖精! 天底下的美人都叫她看不顺眼,皇贵妃这种显然也是。 只是想到皇贵妃所出的荣王,永乐长公主努力忍了忍心中的厌恶,回头去看自己的女儿永寿郡主,目光一闪。 她的女儿天生流着尊贵的血,合该富贵双全,自然是要嫁给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 可恨皇后对她不假辞色,每每冷落不说,当年还袒护过与她有大仇的恭顺公主,她自然不会将永寿郡主托付给皇后膝下的皇子。 余下年纪相当的皇子也就剩下荣王了,可巧儿她皇兄有意叫荣王继承皇位,就叫永乐长公主动了心思,想要将自己的闺女嫁给荣王,日后母仪天下。 这是合则两利的事儿,为了这个,她也不会与张狂的皇贵妃计较。 “这么说,方才你出去,是去见恭顺了?”想到方才皇贵妃也是匆匆回来,还说什么去逛御花园去了,永乐长公主忍着心中的恼怒冷冷地问道。 “不过是想瞧瞧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儿,谁知道她的宫车竟一点儿都没停就往皇后宫中去了。” 说起这个皇贵妃就郁闷,谁大冬天的吃饱了撑的在御花园大笑吊嗓子呀!不过是想要借故叫恭顺公主看见自己,若后者是对自己的有心人,自然停车与自己厮见,这样“巧遇”里子面子都有,岂不是美哉?只是恭顺公主是个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仿佛是认准了皇后似的,全然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 皇贵妃叫皇帝宠爱了很多年,一颗心早就飞起来了,此时就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她与皇后这样好,日后沈国公会不会……” “那贱人生的好,自然迷得男人听她的话,沈国公只怕要偏向皇后了!”永乐长公主不知想到了什么,浑身都在哆嗦恨得不行,此时看着见她大怒不敢做声的女儿,喃喃地说道,“只是我却要叫她知道,当年她不能在我手心儿里翻身,日后,也不能!” 叫她活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如今她竟然敢回京,哪怕有沈国公护着她,她也一定尽数奉还,叫她永世不能超生! “皇后敢与她走得近,极好!”一只套着锋利的宝石护甲的手,猛地握紧了! 皇后日后,就是她永乐的仇人! “你说你见了淮阳侯府的永寿郡主?”明秀才一回来,就见恭顺公主的模样仿佛更恍惚了,此时小心地叫人扶着虚弱的慕容宁在一旁坐了,听了母亲的话急忙回头笑道,“就是他家,言谈之中多有冲撞,这位郡主张口闭口都是陛下,我这没有根基的,竟心里怕得很呢。”说完又亲手拭了拭手边的茶盏的温度,觉得不烫,这才奉到了低眉顺眼的安王的面前看着他喝了,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安王因她倒了霉,也是无妄之灾了。 “她伤着你没有?”见一回来,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仿佛有些不一样了,皇后并未将永寿郡主放在心上的,只担忧地问道。 “殿下给推开了。”明秀感激地说道。 “原是我该做的,谁都不能伤了表妹。”慕容宁咳了一声,支起了半个身子在恭顺公主疑虑的眼神中郑重地说道。 “当年她欺负我,如今,她的女儿也想来欺负我的阿秀么?!”恭顺公主顿时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她这些年过得快活?”皇后方才正与恭顺公主说些这些年的旧事,才想说到重点就见孩子们回来了,此时见慕容宁与明秀并未吃亏方才放心,覆在恭顺公主的耳边温声说道,“她当年夺了你的姻缘又如何?淮阳侯恨她拆散了你和他的婚事,这些年一直冷落她,又……”皇后的目光落在仿佛照顾慕容宁,其实竖着耳朵偷听的明秀的身上,笑了笑,也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又纳了几个妾,整日里都不理睬她,她守活寡一样儿。” 况淮阳侯太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淮阳侯又孝顺,婆媳之间争锋起来,永乐长公主很吃了些苦头。 当年恭顺公主与淮阳侯的婚事就差半个月就成了,已然昭告天下。谁知道永乐长公主也看中了斯文俊秀的淮阳侯,生生仗着皇帝的偏爱夺了妹妹的姻缘,还大张旗鼓地说了许多恭顺公主的恶言,逼得恭顺公主几乎上吊,若不是后头沈国公请旨求了赐婚的之意,恭顺公主都要出家了。 想到永乐长公主倒是对淮阳侯真心,皇后的目中就微微一顿,与抿嘴儿垂头的恭顺公主低声说道,“你不嫁给他,其实也好。那家的老太太每每生事,淮阳侯多有愚孝,想必不能庇护妻子。” 或许换成叫淮阳侯真心爱惜的恭顺公主,能多些庇护,然而又算什么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