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地把最后两个饺子吃了,她交完钱就打算直接回房间去看电视解闷,于老师说了,先休整一天,等贾良辰到了明天再开始调研。 他们入住的宾馆一共有九层楼,是这附近最高的建筑,于老师为了防爬窗的小毛贼特意定的九层的房间,据说这也是宾馆最抢手的房间了。 正是午休的时间,大厅里一个房客都没有,连前台都坐在座位上打盹。关小柳一个人进了电梯,按了九层的按钮后也有些犯困。 她盯着轿厢里的广告看了半天,忽然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好像一直没听到电梯运行的声音? 她这才恍悟过来去看楼层指示屏,发现那屏里什么指示数字都没有。关小柳有些慌乱的按着开门钮,依然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确认了电梯出故障,关小柳按下那个画了铃铛的报警键,刺耳的报警声此刻听着竟然有让人安心的作用。响了十几秒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来,可他说的是本地方言,关小柳根本听不明白,只能一遍遍重复自己住的宾馆的名字和地址,以及电梯坏了她出不去了。她每重复一遍就更加的害怕,说到最后已经没出息的哭了。 好在那个说方言的伯伯虽然不会讲普通话,但是应该听明白了关小柳的话,努力用最普通的当地方言告诉她,“马上派人去修。” 关小柳不敢大喊大叫,怕引起电梯更大的失衡,可心里害怕,脚跟发软。她缓缓的蹲在电梯的正中央,先给于老师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于老师说立马找前台让她别怕。稍稍定心以后,她又想起了才发誓不会主动打个他的那个人,很没原则的拨了电话过去。 “喂?” 电话接通,他声音传出来的一刹那,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林陆!我被困在电梯里了!我会不会憋死啊!电梯会不会突然掉下去啊!林陆我会不会死啊!” “你慢点儿说,怎么了?”林陆声音听着镇定,心里比她还恐慌,尤其是她连着说了几句死死死的,吓得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关小柳拿手背抹了抹眼泪,仔细的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连电梯广告里写的“拯救前列腺只需三分钟”都跟他说了。最后总结陈词,“都怪你不给我打电话,我心情不好,然后脑电波散发出来一个消极的能量场,被宇宙感知到了就回馈给我一个同样消极的事件场。” 她神神叨叨的说了些林陆听不太明白的理论,可这种时候,再牵强的理由他也得认,再黑的锅他也得背,他好脾气的哄她,“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关小柳哭了一会儿,把那些害怕都哭出来以后反倒不那么担心了,甚至有心情安慰起林陆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应该就是电梯没电了运行不了了,也没往下掉什么的,应该很安……啊啊啊啊!” 她刚说完不会掉下去,电梯突然就剧烈的浮动了一下,吓得她刚停了的眼泪再次跟着鼻涕一起流出来。 “林陆,修电梯的怎么还不来啊,我觉得里边的空气好差,我喘不过气来了。”关小柳从口袋里摸出包手帕纸擦鼻涕,纸上还印着金蓝色的小熊图案,可是现在连可爱的纸巾也治愈不了她的心情了。 林陆问她现在是什么姿势,她回答说蹲着呢,他就给她出招,“二氧化碳重往下沉,你站起来试试,站起来空气可能会好点儿。” 她听话的站起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真的觉得好受了很多。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