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担心配不到良人,特别是藕色,没心没肺咋咋呼呼的。荷色比藕色还小上一些,荷色却显得比较稳重。 藕色脸色泛红道:“奴婢哪有什么合心意的人,一切小姐做主便可。” “荷色不走,要一直跟着小姐。” 荷色却一脸坚定,就算嫁人也要慕婉筠出嫁之后,嫁到慕婉筠夫家的府里,就可以一直跟着慕婉筠。 慕婉筠心中感动,同时也在盘算藕色的事情,孙嬷嬷的小儿子倒是很不错,是识字的读书人,现在在忠勇侯府名下的一家铺子里干活。 一旁的小青却跪于地上道:“既然小姐如此说,那奴婢也不矫情了,庄子上的一个农夫愿意娶了奴婢,还请小姐成全。” 小青说的是前几天来交粮的一个农夫,名唤栓柱,人老实木讷,二十有七没娶到媳妇儿,也没嫌弃小青脸上赫人的伤痕。 “哦?前些天好几个庄子都来交粮,品行不端之人可嫁不得。” 慕婉筠倒是不反对,小青已经十九了,算得上大龄未婚的女子,因着脸上的疤痕,侯府的人都没人愿意娶她,倒也就耽搁了下来。 本想着管他愿不愿意,直接发配的,又觉着这样会毁了小青一辈子,如今这般结局倒也还凑合。 “小青自己选的人,就算栽了小青也认了。” “既然这样,我就放你出去成亲吧,荷色,给小青置办一些嫁妆,选个好日子就嫁过去。” 听得慕婉筠吩咐,荷色应着,藕色兴高采烈的说要给小青添箱,小青自然感恩戴德,被买进来的丫头,她这样的结局算得上乘,还能自主选择嫁与良民为妻。 小青当时被牙婆带进忠勇侯府,本是姜氏看上的丫头,结果被柳姨娘讨了过去。小青以为柳姨娘是看中自己,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柳姨娘,结果柳姨娘毁了她的容,把她赶去做粗使丫头。 她觉得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完了,当时圆溜溜的慕婉筠就如同她灰暗生活里的一丝曙光,给了她希望,到最后果然有一个好归宿。 七月廿六,小青带着慕婉筠给她置办的嫁妆,跟着老实巴交的栓柱走了。离别时小青眼里含着泪,若是此生没有遇到慕婉筠,她会在何方,所谓再生父母也不过如此。 把小青嫁了出去,慕婉筠有些感慨,各人有各人的幸福,希望小青日后过得好一些。 荺安阁一众人也有些不舍,小青人踏实,手脚麻利,帮过院里好些人,小青走了就再也没人帮她们了。 今年秋天京都却是十分热闹,首先是大公主看上了状元郎刘公子,一哭二闹求着皇帝赐婚。刘君言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有为的才俊,还跟慕状元有些关系,皇帝断然不会把他赐给秦贵妃的女儿做驸马的。 旁的不说,就是刘君言也是不愿意的,他如今在礼部做了个小官,虽说职位还不高,只是一个六品芝麻官。但以刘君言的性子绝对不会想打上驸马的标识,那代表这一辈子这个标识都伴随着他,永远比自己的妻子低一层。 而且做了秦贵妃的女婿就别想有什么前途了,虽说秦家一手遮天,但是真正掌权的还是皇帝,到时候只怕皇帝会尽力打压他,慕状元都不能对他有所提携。 刘君言刚看出凤铭研的意图,便吓得急急忙忙去安齐伯府向余湘雅提了亲。本来嫁女高嫁,安齐伯的嫡次女是不会嫁给刘君言的,结果恰好余湘雅对刘君言有意,安齐伯夫人也就不阻拦,把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索性刘君言也是慕状元的侄子,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想来日后成就也不会低在哪里去。 而凤铭研求皇帝不成,转而去对刘君言纠缠不休,弄得刘君言苦不堪言,平日出门都躲着走,生怕被凤铭研逮到。 后来还是秦贵妃觉得太过丢脸,便把凤铭研软禁了起来。 “湘雅,没想到这才过去几个月,就快要变成我的表嫂子了。” 慕婉筠亲热的上前握住余湘雅的手,语气中掩饰不住的笑意。这人还真奇妙,缘分这东西是说也说不清楚的。 余湘雅却笑得有些勉强,也不开口说话,慕婉筠只顾着想事情,也没注意。 顿了顿慕婉筠又道:“不过湘雅,表哥人还算可以,但是表姑可不好相处,也许你要多了一个恶婆婆呢,日后可得好好护着自己的位置,表姑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湘雅你怎么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呢,是不是有些焦虑?没关系啦,只要表哥讲道理向着你,表姑不会怎么样的。不过焦虑那也很正常,成亲之前都会这样,把心放宽,不久之后你就是最美的新娘子了。” 慕婉筠终于发现了余湘雅的异常,以为余湘雅是因着自己的话而担心,出言安慰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