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鲜活的人命,姨娘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会不会良心不安?会不会担心这些冤魂前来索命?” 慕婉筠前世得知真相后就想问问柳姨娘,她的心怎么可以这么狠毒,这么毒?哪怕是一瞬间,那铁石心肠都不曾有过一丝不忍吗? 听到慕婉筠这样说,柳姨娘讪讪干笑道:“荺儿你在说什么?姨娘怎么听不懂呢?”柳姨娘奇怪,除了春红和自己未出世的孩儿,其余慕婉筠列举的人好像都活得好好的,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就成了冤魂?柳姨娘却不知道,若是慕婉筠没有重生,这些人尽数都会死在她的手上,无一幸免。 慕婉筠退回一些,看着柳姨娘眼角淡淡的皱纹:“没什么,绿意没什么大碍,姨娘不用担心,不一会儿便会醒过来,也用不着姨娘纡尊降贵去查看一个贱婢。”果然是死性不改,慕婉筠心中自嘲,她怎么会奢望柳姨娘良心发现。 慕婉筠拦住柳姨娘,柳姨娘却硬是往前挤:“姨娘还是担心,就让姨娘过去看一眼也好安心。” 慕婉筠不动如山,她这几年的武可不是白练的。 耽搁了这么会儿功夫,地上躺着的绿意悠悠转醒,睁开眼迷茫看了看四周,还在寿春院前厅,她这是还没死呢。 周围几个家丁死死的看着绿意,如果是想再次寻死是不太可能了。随即绿意看向柳姨娘,浑身颤抖:“姨娘,求求您姨娘,不是绿意不想死啊,求求您,求求您。”绿意一个劲儿朝着柳姨娘磕头,嘴里一个劲儿告饶。 “绿意,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自会护着你家人,我倒要看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公然行凶。”慕婉筠说着看向一旁的柳姨娘。这绿意是家生子,若是硬要说她有什么弱点,必然是她的小情郎与一双父母。 绿意听闻这话便转向慕婉筠,对着慕婉筠把头磕得砰砰直响:“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头上都渗出了一丝丝血红。 “好了,别磕了,起来好好说话。”老夫人一直看着,时间一久心力交瘁,有些不耐烦的出声。 “是。”绿意便挪到屋子中央,对着老夫人与慕婉筠诉说她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之前收买产婆让姜氏殒命,把慕婉筠推进水里,害死肚中孩儿嫁祸于春红与姜氏,以及此次逼迫青黛送加了毒|药的粥给姜氏,事后还让她把青黛推入水中杀人灭口。 绿意刚说了一点,柳姨娘便怒吼:“绿意你闭嘴,我待你不薄,你为何污蔑于我!”柳姨娘声音都变了,听着绿意把之前的事情都抖落出来,光是一件就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怎么可以让绿意继续说下去。 “柳紫烟你给我闭嘴!来人让这个毒妇闭嘴。”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有人公然行凶。柳紫烟吃侯府的用侯府的,享受着正妻才有的待遇,居然要毒害正妻,毒害侯府子嗣。 家丁听闻把柳姨娘押着跪在绿意身侧,老夫人身后的李嬷嬷便上前,把抹桌子的抹布塞进柳姨娘嘴里。 柳姨娘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般罪,被抹布上的臭油味儿一熏,顿时一阵恶心。嘴被堵着无法吐出,折腾得眼泪直流。 慕婉玉见此上前扑倒在老夫人脚边:“祖母,祖母求求您,您要相信玉儿,娘不会是这样恶毒的人,这么多年您不也看在眼里的吗?一定是绿意那个贱婢,为了保命血口喷人。” 老夫人却不为所动:“别哭了,吵得我心烦。”慕婉玉被一吼果然止住了哭声。见慕婉玉不吵,老夫人看向绿意:“你接着说。” 绿意刚要开口,慕状元却到了门外:“娘?这是怎么了?什么事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这么大动静下人不可能不知道,于是慕状元下朝回家,刚进门就听下人议论柳园出事了,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紫烟?”老夫人还未回话,慕状元便看到了跪在那里泪水涟涟的柳姨娘。 慕状元快步上前,把柳姨娘嘴里的抹布扯了出来。柳姨娘为了不在慕状元跟前失仪,硬生生把口中秽物咽了回去,才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慕状元哽咽道:“侯爷......。” 欲语还休好不招人疼爱,慕状元果然看向老夫人:“娘,这是怎么了?紫烟犯了什么错?娘何必这般折腾紫烟?”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还未开口一旁的慕婉玉却扑到慕状元身前:“爹爹,你快劝劝祖母,祖母要杀了娘,以后玉儿就没有娘了。” “慕婉玉!休要胡说!分明是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