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好事儿啊!主子您先吃着,若是不够,奴婢再去给您传一些甜羹,或者您最喜欢的芝麻馅儿汤圆,如何?” 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不是庶福晋身边的大丫头,而是侧福晋身边的大丫头了。 “那就汤圆,这个撤两盘下去,爷怕是这两日都会过来,你主子我虽然爱吃,但是为了这些味儿重的东西惹恼了爷可不美。” 鱼这种东西腥味重,可她又偏偏喜欢吃重口的,尽管鲈鱼鲜美才好,可是对于一个无辣不欢的人来说,她清炒时蔬都要加辣椒和蒜瓣。 鱼肉轻薄,她这小厨房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谁知鱼肉还没进两筷,白鹭就在外边儿说道:“主子,孙毛菜方才说爷带着苏公公往咱们这边来了。” “将东西撤了。”顾宁把筷子放下,说道:“上几盘子糕点放着。” 然后起身进了内室,让翠柳伺候着自己换了一身衣衫,又漱了口,含了一枚香口丸。 坐在外间等了许久,吃了两三块点心之后,顾宁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搭着翠柳的手往院门口走。 “主子。”守在院门口的孙毛菜神色焦急,不停的抬头向外面张望,见到顾宁从里边出来,连忙急走几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孙毛菜,见过主子。” “起来,为何这般慌张?” “主子,刚刚半道上有一个小太监赶了过来,不知跟爷身边的苏公公说了些什么,爷听完后便直接离开了,也没打发个人过来说什么。”孙毛菜略有些抱怨。 今年爷常常出去,几乎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后院,这好容易回来了,正要过来瞧瞧主子,结果又被人叫了走。 再这样下去,他们清风院可就要被人笑话了。 “出去。”顾宁淡淡的说道:“想来爷是有什么事儿要办,说话过一过脑子,再这般不谨慎,我清风院怕是留不下你了。” “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孙毛菜吓得头一低,动都不敢动。 “主子,咱们回。”翠柳怕她难过,忙使了个眼色让黄鹂留下,自己扶着顾宁慢慢的往回走。 留在后面的黄鹂没好气的说道:“孙公公,你跟着主子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咱们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爷打不打发人过来说什么不是咱们能管的!” “白露姐姐!白露姐姐!求您给主子求求情!”孙毛菜吓得脸都白了。 谁不知道顾庶福晋待下人和气,也不是难伺候的人,再加上庶福晋人又得宠,他要是被退回去了,那日后的去处可想而知。 “你先出去跪着。”黄鹂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说道。 到底也是一同分下来的人,总有些香火情,“下次可不能这般多嘴多舌了。”不过她也没答应什么,香火情也不如自己重要。 第二日收拾打扮好之后,顾宁带着孩子们早早的就过去了。 “顾氏这般早?”四福晋刚刚起身,伺候的人说顾宁已经过来,有些惊讶:“昨日发生何事了?” “回福晋的话,昨日下午爷正要去清风院,然后半道上不知接了什么消息又离开了,直到......”嬷嬷往上边指了指。 “嗯,好好伺候着。”听完,四福晋神色淡淡的。 “什么?!”顾宁刚坐下接了一杯茶,就发现这厅里摆放着的似乎是新人敬茶的模样,便顺嘴问了一句。 没想到,诽言说昨夜里府中新进了一个人,乃是四品典仪凌柱之女,钮祜禄氏格格。 诽言下去后,顾宁心神不宁的坐在座位上,手捏着杯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着。 钮祜禄氏,历史上的那个大清皇太后,怎么现在就进来了? 不是说她是选秀过后指进来的吗? 这现在大冬天的,好歹也是大姓之女,怎么就大晚上没名没分的留了下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正出神的想着,那边帘子被掀开,一个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少女扶着丫鬟的手走了进来。 身量纤细,穿着一身粉色的旗装,手心里握着一个暖炉,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从进门到走到她身边,嘴边的笑意丝毫没有动过,精准的像是拿尺子量过一般。 “钮钴禄妹妹来了。”四福晋走了出来,先是朝顾宁露出一个淡笑,然后收回了嘴角,看了一眼方才进来的少女。 钮祜禄氏进府静悄悄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