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花自然知道儿子又护着媳妇,但是毕竟事涉大孙子的事,王德花自然是要妥协的,看了看温欣的肚皮念叨着,“这天天那么早睡,这肚子咋也不见个动静哩?” 赵胜军被他娘说的红了脸,“行啦娘,我哥我嫂子人家都没生呢,我们着急啥?” 王德花瞪了他一眼,“好的也不见你跟你哥学,偏这生孩子你跟他比啥比?那你哥在部队上一年才回来那么一两次,那没有娃娃也是正常的事,你这天天跟你媳妇天还没黑就上了炕了,那都在炕上忙些甚呢是?” 生过孩子的大老娘们说起话来没遮没拦的,可偏生她家小儿子在别的方面脸皮厚比城墙,但是一说到这方面是个清纯的不能再清纯的家伙,温欣脸还没红呢,那小土狗的脸红的像顶着个西红柿,急忙站起来推搡着他娘,“娘,你说这些干甚?……你赶快进去睡觉哇你。” 被推搡着的王德花才不顾小儿子的羞怯,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转头叮嘱,“你不要推我,俺跟你们说,这事你不用看你哥,你们有就先抓紧生,听见没?温知青,你也不用看你嫂子,你现在年轻正好生养,生个大胖小子那就是咱们赵家的头一个大孙子,你就比你嫂子能干了,你说说到时候咱们家得高兴成甚样,听见没……抓点紧……娘还是最疼你……” 王德花语速够密,紧着被儿子推进门之前完成了自己的催生任务。 把娘推回了她的卧室,赵胜军转过头来看着温欣,脸上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挠挠头笑笑,“那个……走哇,咱们也睡觉哇,你一天也累了哇。” 温欣看着他那样子,一路回来感觉到他身上烫的什么似得,温欣知道,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果然,刚一进门,温欣就感觉双脚腾空,接着整个人就被抱上了炕。 阳石子的炕功能很多,除了睡觉,有时候人们也在炕上铺个炕桌干活剥玉米缝衣服甚至吃饭,因此炕上平时铺着一个光滑的塑料质地的床单,这样好擦而且干净。夏天的时候还挺凉,但是到了这秋天的晚上就不舒服了,温欣被赵胜军压上去,就感觉背上凉凉的。 温欣一推他,“讨厌,好凉,被还没铺呢。” 赵胜军一把抱着她翻过来,自己躺在炕上,垫在下面,把媳妇扣在身上,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语气粗哑的说,“你用了啥,咋这么香?一天不闻闻我就想的厉害。” 温欣趴在他的身上任由他像个小狗似得闻,笑笑说,“不告诉你,就让你天天想我。” 赵胜军搂着媳妇温存了一会,坐起来铺被子,自从上次因为叠被铺被的事情闹过一阵之后,家里的被窝就是赵胜军说了算了,每天早上叠叠好,晚上睡觉铺铺好,乐此不疲。 铺好了被,赵胜军火急火燎的从自家炕柜的最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纸盒,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小纸袋。赵胜军有点遗憾,又伸手进去掏掏,在那衣服堆里掏了半天过后遗憾的收回手来,看了温欣一眼,有点遗憾的说,“就一个了。” 温欣笑着看着小土狗的满脸遗憾没说话,这个家伙有个狗公腰,一个确实有点委屈了。 小土狗手里的东西是七十年代的避孕,套,一开始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温欣还奇怪,没想到落后的七十年代就有这东西了。但是温欣从没有在供销社发现有这个东西在贩卖,问赵胜军,他只是说这不是正经女人该问的事搪塞过去,后来禁不住温欣几次三番的追问,他才说了,七十年代的避,孕套是在卫生所取用的,取的时候都要带着结婚证,每次还有限额,也是因为赵胜军的大姑在卫生所,他才得了便利,一次取了几盒,跟温欣说了之后还反复叮嘱自家这个大胆的媳妇,告诫她这个女人是千万不能上卫生所要这避,孕套的,会被人说的。 七十年代的避孕套都是乳胶厂生产的,质量相当不过关,每个上面都包个纸袋,上面还写着一行十分雷人的使用说明:使用前,宜先进行充气检查,若发现漏气,则不能使用。 小土狗掏出那仅剩的唯一一个避/孕套,从纸包里小心的拿出来,笨拙的进行着充气检查,其实就是吹气球工程,开始的时候,小土狗都没什么经验,每次关键时刻才会进行这件事,可怜那乳胶厂的工艺实在不行,有的时候一连测试好几个都会漏气,每每弄得两个人心急火燎暴躁难耐的,后来有了经验,小土狗都会在办事前小心翼翼的吹好气球检测好,把好的避孕套准备好放在一边,才开始熄灯干正经事。 有他折腾的这一会儿工夫,温欣已经换了睡衣躺下了,看着那只笨土狗坐在炕沿上吹气球,可是今天那最后的一只也十分不争气,吹起来了迅速就憋下去,小土狗颠来倒去一看,后面破了一个好大的洞。赵胜军气恼的看着那只不争气的避,孕套,泄气的扔在一边,一脸的欲求不满。 温欣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