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如就回了自己家,赵队长老两口也早早进了卧房,堂屋里就剩下温欣和赵胜军两个新人。 空气里顿时都微妙起来,赵胜军站在那里,羞窘的小声建议,“天,也不早了,我们……我们……进屋睡觉吧。” 温欣虽然平时开放吧,但进洞房还是第一次,其实心里也打鼓,不过看着小土狗那小样儿吧,觉得不能输,看着他理直气壮道,“你洗漱了吗就睡觉?” 小土狗一听这话,咧着嘴嘿嘿笑,“我娘在灶房烧了水,那我先去洗?” 温欣点点头,小土狗端着脸盆毛巾高兴的走了,温欣见他走了,径自回了两人的小屋,炕上已经铺上了崭新的被褥,红彤彤的缎面,看起来俗俗气气的,墙上贴着一张大红喜字,桌上摆着一摞毛选和一个大大的毛像,还有两把绑了红布条的镰刀,看的温欣糊里糊涂,不知这镰刀摆在婚房里是要做什么。墙边是阳石子人人都羡慕的缝纫机,上面盖着一方红布,旁边是一个小小的半导体收音机也贴着喜字。 温欣坐在床上,看着这满屋带有七十年代的特色的婚房布置,觉得既可笑又甜蜜,带着一种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烟火气,十分温暖熨帖,就像是小土狗那个人,土里土气的,但总能给她踏实温暖的感觉。 温欣正想着,小土狗已经披着毛巾着急忙慌的推开门,湿漉漉的回来了,把自己的脸盆放在一边,冲着温欣露出一口大白牙,“还有一大锅热水,盆子毛巾我都给你放好了,你去洗吧。” 温欣在小土狗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家的灶房,也就是厨房旁边的一间简单的毛坯房,里面的灶膛上大锅里正烧着水,整个房间被灶膛的炉火映的红彤彤的。 “你回去,你在这做什么?”温欣往脸盆里舀了两瓢热水,抬头看到赵胜军的影子还映在窗上。 “这灶房黑,就个煤油灯,我怕你胆儿小,这外面凉风吹的挺舒服的,我就在这等你。”赵胜军体贴的说。 温欣噗嗤一笑,心里挺感动,但嘴上故意说,“你不会偷看吧。” 小土狗的影子晃动了两下,坑吧了一会儿,理直气壮道,“你都是我媳妇了,我有啥好偷看的,你赶快洗吧,一会儿水该凉了。” 温欣笑着一边洗一边跟他说话,“要不你给我唱歌吧。” 小土狗听着小对象洗澡的声音心猿意马的,早就是温欣说什么应什么了。一听温欣想听他唱歌,说唱就扯开嗓子真唱起来,声音大的把温欣都吓了一跳,“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赵胜军五音不全的嗓音立马惊到了夜里的生灵,看门的保尔吓得从窝里跑出来,汪汪汪的冲着赵胜军这边叫个不停。 就连本来决定安静做鹌鹑不打扰小两口的王德花听了两句就沉不住气了,打开窗户冲院子里的赵胜军吼,“嘚!你个小子,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作甚妖呢?” 赵胜军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做了什么,有点尴尬的解释,“咱家灶房没灯,她怕黑。” “怕黑也不能在院子里乱嚎了哇,你嚎的我这心一跳一跳的,看看那狗子都被你惊着了。”王德花毫不客气的在窗户上骂。 赵胜军不耐烦又尴尬的跟他娘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娘,你回去睡吧。” “看把那狗子吓得,准是惊着了,一个劲儿的叫!”王德花关上窗户还不忘了数落一句。 赵胜军又羞又窘气急败坏的对着那只一只叫的狗喊道,“保尔!” 狂吠的保尔听了训斥才夹着尾巴回到了自己的窝,不明白为何狂欢戛然而止,唱歌明明是你起得头儿,保尔全程表示又委屈,又无辜。 温欣在灶房里笑的肚子都疼了。 笑够了,洗完了。 小土狗厚着脸皮,也不管是不是被嘲笑了,大胆的拉着媳妇的小手进了房。 “走,上炕,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赵胜军火急火燎的把小对象拉进了房间,转身插上门栓。 温欣穿着一身浅粉色的睡衣站在房间当中,脸色潮红,脑子半天转不过弯儿来,这么……劲爆吗?小土狗……小土狗刚刚是在跟她开黄腔吗? 赵胜军倒是很不客气,插上了门栓就上了炕,要给温欣看他的“好东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