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之前,听说也是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可现在,便是庄主风头也不可与他争锋,让人生气。喂,这话你可不许对其他人提起。” 这些话千晴从未对瘦喜说过,不知为何,看着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千晴有种想要倾诉一切的冲动。 临子初平静地看着他,半晌,‘嗯’了一声。 千晴撑手向后,仰头看向天蓬,喃喃道:“开脉果真非同寻常,怪不得历来作为正梧洲最盛大的典礼举办。以开脉为界门,跨过此门为仙,不过为凡。仙凡差别……却不知开脉大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临子初听出他语气中的焦躁,说:“莫担忧,此事不过寻常,两日后自然知晓结果。” 千晴心中苦闷,却不想再做抱怨,他很快回过神来,从床上一跃而起,兴致勃勃地看着临子初,道: “我要走了。还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 听对方良久没有回答,千晴有些失望,继续道:“再过两日就是开脉大典,届时万水城的英雄豪杰聚集在临家庄,定然热闹非凡。你会去看吗?” 临子初目如闪电,看向他去,道:“不去。” 千晴点头,暗骂自己蠢货。能前往观看开脉大典的,除却可能有开脉资质的修士外,就是万水城有极高身份地位的人。对方住处简陋,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资格前去光看开脉大典的。这般问不是戳对方的痛脚吗? “既然如此,千晴告辞。兄台,有缘再见。” 千晴却知,再见的机会是极为渺茫的了。他转身朝门走去,右手将刚刚白衣人给自己的冰块握在手中,千晴此时自然不知这冰何其珍贵,在手上一颠一颠,走出委陵阁,嘿的笑了一声,心想:为什么这样说?难道自己当真盼望与白衣人再次相见吗? 拂去心中一丝杂念,朝住处归去。 临子初盘膝端坐在床上,右手将小腹上最后的银针拔下。那一瞬间,委陵阁内忽有一阵寒风呼啸而来,发出类似老者嚎哭的恐怖声响。 临子初颤抖得如琴弦一般,屏住呼吸。良久,他拿起放在一边的白色瓷瓶,打开瓶塞,定定看向里面,不知其中装着何物。 将竖着的瓷瓶倾斜倒出,左手掌心接住。便觉有桃红色的膏体从瓶中流出,味甘甜,触手滑溜。 临子初左手一拢,心想:竟是桃膏。 正梧洲气候温暖湿润,多见桃林,临子初幼时常拿此物泡水,听说有清肺止咳的功效。 临子初想起送出去的镂火冰心,心道若没猜错,千晴体质纯粹,似是拥有单火资质。 虽然今日骗得了他,可日后千晴总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到时借这一份仙材的善缘,千晴兴许会愿意被临子初招揽麾下,不至于被其他兄弟利诱。 可若不考虑这些家族争斗。 以仙材换一瓶桃膏,好像也没什么吃亏的。 临子初左手倾斜,将手心的桃膏倒回瓶内,内心平如止水,静无波澜。 时距开脉大典还有一日,临庄主终于想起千晴、瘦喜,召两人前去见面。 千晴协同瘦喜一并前去,前面引路的男奴说道: “两位公子,见到临庄主是要行跪拜叩首礼的。这些柳管家应该都教过你们。当然,我们庄主是个顶宽容的,到时就算礼节出了小差错,也无妨。” 千晴道:“不就是叩首嘛,柳管家都教过。你也太小瞧我们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