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周放的声音有些变调。 明媚呆呆地看向顾允之,只见人俊眉朗目,几分薄醉地靠在椅子上,自有一份别致的风流在里头。她的心跳骤然加快,甚至还有几分的激动。 “嗯。”顾允之应了一声,弯身捡起莺时身上掉落下来的轻纱,扔在明媚的脸上,“遮住脸,和我走。” 明媚轻声应了一声,就跟在人的后面。 周放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影,直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等过了一会重新喝上酒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他忘记告诉人酒里下了东西。 他先前只想让人尝尝云雨的滋味,可现在这个女人还摸不清楚身份,要是真的碰了,将人拿纳成通房,传了出去只怕要会和定远侯府翻脸。 心里骂了一句自己多事之后,认命地赶了上去。 好巧不巧出门的时候撞见了姜成远,姜成远先前见到一个和顾允之有几分相似的人带着一个女的出去,原本离得远,还有几分的不确定。 可见到周放之后,几乎是确定先前的人就是顾允之! 他眸色渐深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纠缠他的妹妹,一边来忆梦阁里养女人来了。 —— 顾允之是在半路上发现不对劲的,身上莫名有股躁意。那躁意掺和在血液里,随着血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然后集中在下腹的某个地方。 他心中一直有人,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可自幼在军中长大,和糙汉子一起什么诨话没有听过,顿时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脸上涨得通红,粗粗地喘着气,试图减缓那种冲动,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可鼻端还是不停地传来幽香,那幽香十分好闻,恰恰能够缓解那股躁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明媚看人的样子,怯怯地将身子挪了过去,柔声问人:“公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说着,她就要抬手,想要去触碰男人的额头。 可却在下一刻,手腕被人死死地攥住。男人的力道很大,她的骨头都像是要被捏碎,抬头就看见男人克制隐忍的目光。 锐利依旧,“坐到旁边去,离我远点。” 她许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露出一节白皙修长的脖颈,“我被公子买下,就是公子的人了。若是公子有需要的话,明媚可以……” “我嫌脏。”顾允之眼帘微抬,像是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觉得人叫“明媚”完完全全就是在侮辱人,冷声说:“改了名字,要是不想死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明媚似乎还能够想起那柄刀,纠结一会之后还是坐到了拐角的位置,只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不停地往人身上看着。 顾允之闭上眼睛不去看人,运功将自己的五感都调到最低。 周放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人的这副样子,心里感叹人果真是个能忍的。 又想到今天的事情和自己还有大半的关系,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要不然你先下去洗个澡,你和我说,将人送到什么地方,我帮你送过去。” 顾允之踹了人一脚,也没有多说,只交代人,“送到近郊的院子,她是一个姑娘家,有不方便的地方,多找几个人侍候。” 这就是变相地将人给软禁起来,不过此事过于蹊跷,周放也不敢轻慢,满口应了下来。 姜成远回到府中之后,立即去找姜明月,得知人在祖母的寿福堂,没有多想就直接过去了。 等踏入院中,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老太太笑着点了明月的额头,“这句话也只有你敢说的,换个人你的父亲只怕不饶人的。” “我说得本就是实话,二哥和父亲下了一下午的棋,二哥想着怎么放水都急出一身的汗来。”姜明月说笑,就看见姜成远走了进来。 姜修玉能文能武,偏偏棋艺不精,可总爱找人切磋,输了也称不上是不高兴,可面色总是不好看的,是以姜成安和姜成远总是让着,不去触人的霉头。 这里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姜成远给老夫人行了一个礼之后,就在右侧的椅子山上坐了下来,笑得风流恣意,“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若是父亲知道了又该找我下棋了。” 柳如姝扫了人一眼,脸上发烫,不自在地撇过眼去。她的动作原本不大,没有谁能够发现,却被坐在她身边的柳姨娘注意到了。 毕竟是有一定阅历的人,眼睛毒得很,一眼就看破了柳如姝的心思。现在府中正房独大,方姨娘是个蠢笨的,可架不住人家的儿媳妇会来事,也能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