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待到第四日,雍亲王才可去别的院子。不然,新入门的年氏就要遭人笑柄。 雍亲王办事从来不会含糊,禾青在这些时候倒没有说拎不清。年氏初时,禾青一没必要招惹是非,二这是康熙钦赐,禾青也不敢糊涂。连着四福晋对着年氏那副娇怯受宠的脸也容忍了,李氏眼不见心不烦的,关门谢客。 年氏也来过赋闲居士两回,只是想到两家兄长的官场关系,禾青又不是正室,企图博得贤德之名,也推辞了过去。这回又朝曦和月泠在,禾青也没太多见面的念头。 只是禾青不想,但被逼着绣花几余跳脚的朝曦一听,却是两眼露着精光,“年侧福晋来过几回?” “来过,只是恰逢主子在后院不宜见客,或是歇息着,因而并不曾见。”杨氏俯首回道。 虽然看着那眼若春水般动人的神态有些不痛快,但是想想年氏这矫情到脸上的行径,毫无遮掩的在两位格格跟前摆着,禾青笑了笑,“你要是想歇会儿再练,也可见一见。” 朝曦自然点头,就算是歇口气也好,少不得让她想法子逃了这些魑魅魍魉的女红,真是谢天谢佛了。 月泠如今和朝曦性子相似,只不过不似朝曦对内对外那么明显。若非是极厌恶的,月泠都能柔和的对着人笑,也有可能冷不丁的丢个软钉子嘲讽也是少不得的。见禾青纵容着朝曦,不由眉头一凝,朝曦若在宫里也颇有格格风范,但本身性子却从来未变。 在入府请安的那一日,月泠见过年氏一回。知道年氏是那种天真烂漫,却听不懂人话之人。月泠总觉得年氏这人有些过了,听闻未出阁前因为自身最小,长得好也是府中珍宝一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子。可是到了王府这里,就没有这么多会喜欢的应该了。 她那个额吉啊,生性拔尖好强。遇到年氏这样的爱现的,只怕自己都能气到。若是往后她不在府里,只怕又要吃些苦头了。 月泠斟酌着,若是朝曦说的狠了,她是该任由着,还是该帮着收敛点好? 禾青把绣蓬丢在一边,镜儿和铜儿端了茶水点心上来。禾青捻了个点心到月泠眼前,“想什么呢?” 月泠怔住,朝曦见她呆愣着,帮着把绣蓬拿开,“怎么了?” 禾青没有说话,月泠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接过了点心,颇不是滋味的咬了一口。 年氏进来的时候,就见着朝曦挑着眉,正和月泠说什么,边上还有两个绣蓬。禾青侧坐着,手里还拿了账本,似乎是在忙活。抬眼见年氏进来,弯了弯柳眉,“坐吧。” “姐姐可是在忙?”年氏笑容可掬的问道。 施施然的坐下,手里端起了茶,又笑,“这是瓜片?” 禾青点头,“也不能常喝那些,偶尔换着也好。” “原来听说姐姐会医,人又良善,很得爷的宠爱。如今幸得一场姐妹,我真是该跟姐姐学学。”年氏不着眼的打量了这屋子,道。 这些话禾青很能消化,朝曦听了却有些难受,“年额娘在府里,怎么听说了我额吉?” “我去了几次京中夫人的宴请,听过姐姐入宫侍奉皇上,又让爷自请入府恩宠至今,我实在艳羡如此情深,也听了不少。”年氏见朝曦应她,眼眸灵动一转,满是欣喜。 朝曦挑起了眉头,一手撑着下颌,“年额娘艳羡额吉宫里宫外风光,还是艳羡阿玛对额吉的情意?” 年氏赧然,羞红了脸,朝曦又道,“既是如此艳羡,那年额娘得偿所愿入府争宠,还来找额吉学什么?” 月泠睫毛一颤,看着年氏脸色□□,又见朝曦张嘴还要说,却听一声言笑,“你年额娘客气说笑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禾青搁下了手里的笔,面带歉意的看着年氏,“这孩子让她阿玛纵惯了,说话总没有规矩,就爱逼着人说不出话来,年侧福晋可不要介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