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老四一个人,能把事业做这么大?他混吃混喝,靠老爷子的名头做个掮客还差不多!做实业?哼!你就留着。” “专心搞我的事儿,不用十年,我的公司不会比家里的差。起码我那儿我说了算,我是创始人,有绝对权威,不至于陷入纷争。我顶讨厌不能帮忙还添乱的家伙,但是……家族公司的元老可不少。雷霆手段不是没有,像您说的,太果决了。与其这样,不如都扔给我爸玩儿得了。” 顾鄂差点吓掉了下巴:“你才立项……” “哦,那个没什么,”越宁不在乎地道,“项目还是能够继续下去的,对我而言,只会更顺利。公司还是可以继续做这个项目的,我会另组一个项目出来。不能把鸡蛋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也能让人看看,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这是要跟老四打擂台呀?”顾鄂抹了一把汗,年轻人真是敢想敢做。 “我给他砌好了台子,不然他连台子都找不到。”越宁毫不客气地说。 “你已经知道公司有多大了,这样一个公司,这么多的资产,就这么废了?没有资金打底,很多事情是会很麻烦的。”小孩子不要怄气啊。 “我知道,”越宁诚恳地道,“顶多就是我工作累点儿罢了。我的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盈利完全不需要我操心了,技术跟紧了就可以。我还可以省下因为外行指导内行,导致技术人员不满所需要调解的时间。至于钱,我们都得承认,顾老的孙子要开一个新项目,钱,绝对不是问题,不管他有没有一个开公司的爸爸。何况我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笔启动资金,而不是全部的预算款。有第一笔钱,我就能让它生利。” 【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顾鄂知道,大侄子这也是受够了,宁愿把价值以亿计的资产甩给顾川去败家,也不想再收拾烂摊子了。“顶多工作累点儿”,天大的实话。 “我总以为消灭贫困,不是把穷人都打死,而是让他们脱贫致富。不想要一个无能的父亲,最好的办法不是掐死他,而是让他成为一个能干的人。能干的爸爸出现,就代表那个无能的父亲已死。输血不能解决问题,需要恢复造血功能。可对着已经病入膏肓的人,我做不到抽干自己的血去供养,就当是我自私吧。” 顾鄂道:“那也不用浪费这么多的资金,抽出来吧,剩下的让他玩。” “不抽,”越宁斩钉截铁地道,“抽了没意思。”他本来就是这么个主意,翻脸就翻脸,你的还给你,我不抽资金抽你的脸。看看你有这么多年的基业,干不过我赤手空拳。对顾川实施精神打击,直接将人打萎了。以顾老等人的眼光,自不会再去费那个劲扶植顾川,顾川的“大事业”只有萎下去。剩一个娱乐公司,还不是控股的,再翻不起浪花来。 顾鄂劝他不动,倒也理解了他的想法:“辛苦你了。这件事情,咱们回家跟老爷子、老太太认真合计合计。原本公司里,确有能人,你是知道的。”顾鄂一想到家族二十年经营,就要这么放弃了,也是心疼。 伯侄俩回到家里,将商量的事情跟两老一汇报,老太太和老爷子都不愿意败这个家:“我们虽然不是做慈善,也不能不负责任。这么大的公司,几千号人,给他当玩具?简直胡闹!” 越宁道:“爸爸给了我手上的大部分股份,我持有的股份依然不占绝对优势,他手里还有百分之二十,以后有任何重大项目,我都必须再进行游说。效率太低了,这不是我要的。逼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也显得不近人情,逼宫、内讧的流言可不好听,不如都给他。 在移交之前,我会把公司的事务、人际关系都梳理一遍,方便他接手。至于公司员工,经过这样的事情,他们双方都会再进行一次双项选择。真正负责任的做法,是趁他们正当壮年,再给他们一次选择的机会。这样对公司也好,公司需要一次大的清洗和打击,才能有良性发展,否则负担太重。如果撑得过,千好万好,撑不好,咱们也有备胎了。” 老太太担忧地道:“你能扛得住吗?” 越宁无所谓地耸耸肩:“我现在可比做孤儿的时候情况好多了,没道理不能再多扛一个项目。” 顾鄂道:“我怕老四做同样的项目,他会针对你。” “大伯,这个项目不是我一个人发现的,想做的也不止咱们一家,据我所知,目前国内有竞争力的同类项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