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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人搬得搬多少回呀?”

    越宁也不客气地答应了。

    当天晚上,越宁坐车回县里,跟何院长讲了情况,何院长和小胡老师都表示:“真是太好了。当初他帮过你,总不知道怎么样报答才好。”何院长还让小何医生明天跟着去山里帮搬家,他去安排张老头入职的事情,年后上班。

    第二天,越宁跟小何医生到了镇上,撞上破烂王:“哎,我这儿找人,你说那老爷子,一大早自己上山去了,说是先收拾收拾东西。只好先抓了个人去陪他,我这后头跟上。一趟过去都给他搬回来。”他后头跟着三个青壮年,越宁看着也都脸熟,小何医生每人发了根烟,打个招呼,一块儿往山上走。

    越宁猜,张老头是为了他的面子,先去把东西打好包,到了扛着走,跟一地鸡毛让人现收拾,也是不一样的。

    越宁脚步轻便,一路往山里走,快接近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越宁眉头一动,双目睃巡,没看到什么,几个人都心生警惕。因为要捎东西下山,带了几根扁担,这时候都握紧了。这样一路上安心多了,然而越走近越觉得奇怪,心跳得厉害。接着便是枪响,狼嚎。

    【卧槽!不是这么巧吧?】

    有两个年轻人当场就软着腿往后撤步了。破烂王倒沉得住气:“怕啥?小时候走山路还听过狼嚎呢!老爷子手里有枪,吃不了亏,咱们也有家伙,一起上去看看。别走散了,都快到地方了,往回走路更长也不安全。山下听到枪声也会来人。回去一人发一百块钱好过年!”

    人一旦多了,胆子就会壮一点,尤其有人带头表示不怕的时候。六个人赶到的时候,小屋前的地上一片狼籍,张老头的小桌子小板凳,破棉袄,越宁买的新毯子,做了一半的竹篾编的花篮子、毛竹段、旱烟杆,摊得到处都是。屋外一匹狼,正趴着窗户要往里钻。两杆枪都掉到了地上,地上血迹斑驳。里面大约是张老头,拿着个火筷子往外捅。两边僵持住了。

    破烂王说得很轻巧,走山路听狼嚎是一回事,真看到了野狼,他带来的人里一个最年轻的已经真吓尿了。小何医生抖着手点了一支烟,颤着声音恨恨地说:“为什么白天会有狼?哎,狼怕火吧?找东西引火啊。”

    “山里放火?”越宁抽空鄙视了他一下。越宁倒不太担心的,野狼比野狗,也差得不是特别多的说……

    然后狼就过来了……

    后面是张老头气急败坏的咆哮:“你们上来干嘛?”

    破烂王和小何医生还绷得住,一人一条扁担,挡在前面。越宁快速扫了一眼场内,估计这两人能挡住三十秒就算是超常发挥了!手里扁担一伸,拨过一段毛竹,再一划,把张老头的旱烟杆也拨了过来。飞快蹲下身去,一手一样,旱烟杆往毛竹里一插——果然是已经打通了的。他跟张老头学过一点手艺,知道张老头的习惯,打通了竹节的毛竹上会个记号,刚才看了一眼,果然如此。扁担上带着准备捆行李的麻绳,套个活扣,从竹筒里垂下去,一甩,准确套中狼的颈子。

    手上一收,紧紧地勒着狼的脖子,跨过两条扁担把狼拉了过来。什么铜头铁尾豆腐腰,给勒住了脖子都是白搭。狼拼命扑腾着,隔着一段毛竹的距离,死活够不着人。越宁拼命紧着绳套,吼小何医生:“看什么?上啊!”

    小何医生抡起扁担抽了上来,屋里张老头也出来了,拣起了猎枪……

    一旦尘埃落定,越宁皱着眉头看自己的双手,皮太嫩了,都磨破了。先前跟着张老头上山来的那个年轻人,手臂被抓伤了,正白着脸按着伤口。小何医生喘着粗气,一面给他做简易包扎,一面说:“赶紧走吧!东西都不要了!下山再买!”此举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张老头惋惜地看了一眼毯子,果断地将枪一背:“走。”

    几人将死狼捆成个攒蹄,一根扁担担了,到了山下,先把伤号送到医生包扎打针。路上就遇到有上山看情况的人了,一路围随到了医院。破烂王出了医药费,觉得有点晦气。越宁在他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破烂王瞪大了眼睛:“这个,能行吗?”

    越宁翻了个白眼:“你以后光转手这个证,都不止翻百倍的利。”

    破烂王连忙说:“好好,我这就去办。”越宁让他过完年就去市里,不管怎么样,拿到许可证,开间小网吧。现在开网吧,只是个起步阶段的新鲜事,能赚多少不好讲。若干年后,朝廷整顿网吧,办许可证极其困难,一张证的转让价高峰时能开到七位数。关键是,有价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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