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无偿辅佐朕!” “有弥泓贵君在前,陛下另封凤君,是置太上皇威权于不顾……” “包办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姜冕噌的一下从位子上站起,合拢诏书,含着狐狸般的笑:“陛下三思完毕,再不能反悔!” 什么克己复礼,一再谦让推脱,果然是骗人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尾巴狼吓得缩了一步:“容朕再考虑一下……” “晚了!”姜冕毫不含糊就势一跪,双手托捧诏书,“草民接旨!” 明明我主动做的选择,为什么最后总有一种被动落入陷阱的错觉?我沉吟着观摩他一举一动,身姿举止可谓隽永风流,什么神情于他都是相得益彰,无一不好看。 他领完旨,自己站起身,疾步过来,也不顾什么光天化日,将堂堂陛下抱了个满怀,双臂收紧,俯在我耳边不无感慨:“你个小没良心的,好歹不算全无心肝!终于等来你这句话,纵然再有悬崖万丈,深渊千仞,米分身碎骨我也跳!” 刚觉着有些气度,便来说这傻话。 我叹息,反手捶到他后心:“我不会再让万丈悬崖、千仞深渊成为我的绝境,更不会准你跳下去!” 册封诏书直达中书,令其传昭天下。诏书方传遍宫廷,举宫震惊。太上皇传讯我,我以国事繁忙为由,拒绝前往凤仪宫受审。 因东都天灾,礼部筹划册封仪式一切从简,能省则省,不能省的,我拿内府库银两填补。西京得知消息,连夜快马加急送来绫罗绸缎珠宝玉石等作嫁资,可谓十里红妆,另送千石粮食供朝廷赈灾之用。 国库正缺钱,凤君家族的殷厚嫁妆就送来了,衷心为国的朝官无不赞美凤君品行兼备,实乃陛下良配。 陛下娶凤君,一举多得,成为一时美谈。 面对朝臣们的倒戈,太上皇最终妥协,召见我与姜冕。 姜冕上回到凤仪宫,还是被兴师问罪,削夺太傅职位,这回到凤仪宫,却是因受封凤君。 宫门大开,迎二君。 新妆拜舅姑,姜冕稍作了些打扮,束发簪冠,绛红袍儒,宽袖及地,腰间绸带嵌着东海明珠,袍袖上金丝滚边银线勾凤羽。他端着凤君的架子,举止娴雅,落后于我半步。我亦是与他一般的君服配色,只不过我衣上绣的是飞龙。两人踏过十丈红毯,在一宫的静候中,入殿。 “儿臣携凤君拜见父皇!” 太上皇端坐软榻,皇叔坐在下方椅上,两人都没什么表情,宫女们各站其后。我与姜冕一同拜完父皇,一同跪着等训。 许久的沉默,两位长辈都在以犀利的目光审视跪着的胆大妄为二人组。 太上皇率先给了下马威,冷笑一声:“西京好手段,十里红妆与陛下联姻,自此,西京姜氏世家便是一等一的外戚权贵。削夺一个太傅职衔,又算得了什么?凤君,皇夫,帝座之旁都有你的位子,当真只赚不赔!朕辛辛苦苦生养的女儿,还是折到了你的手里!” “太上皇此言差矣!”姜冕跪得端正,回驳得软硬不吃,“西京姜氏原不涉皇权,是太上皇陛下三年前召姜冕入京为东宫少傅,辅佐太子,并为启蒙。彼时是太上皇陛下心存联络西京拱卫皇族之意,且有意使姜冕为太子后闱备选。奈何太上皇陛下招徕晋阳侯,招徕北府谢氏,便对西京姜氏生了悔意。君言九鼎,太上皇陛下不认,姜冕亦无可奈何。但,太子成人,有其立政主张,便有其选夫独见。太上皇既寄意陛下为贤为德,又何必与陛下意见相左,阻其情义,徒生嫌隙?” 我抬头一看,太上皇被气得不轻,皇叔也是脸色不悦。说好来说服长辈,怎么一开始就针锋相对?我心中焦急,却又不好在此时选择谁的立场,只能寄希望于姜冕今日不是来挑衅太上皇的权威的。 姜冕继续陈情:“臣为东宫少傅也好,为天子太傅也罢,既因太上皇之召,也为心中诚意。臣待元宝儿一片赤诚,并不奢求凤位,然元宝儿感念臣之心意,愿以凤位投报。臣自然不愿辜负这份期许!太上皇与陛下骨肉至亲,难道不希望她得偿所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凤君得凤君么?太上皇若设身处地,您会放弃谢庭芝么?” “放肆!”我爹摔袖,但脸色却比先前缓和不少,狠狠瞪了一眼要笑出来的我,继续同姜冕对战,“你巧舌如簧,朕早已领教,焉知元宝儿不是为你所诱,被你蒙蔽?朕听说,元宝儿在民间三载,心心念念却是旁人,而非你。”我爹直接出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