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皠道:“可陛下的身子耽误不得,阿泽还小,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 谢珏叹道:“我怎么就教出了你们这对没脑子的兄妹,若不是宜安是个可靠的,将来我去了,眼睛都闭不了。” 谢皠蹙眉:“就不管这事了?” “怎么管,宫中都没查出来,我们却知道了,他心眼小着呢,就算好了,也不会放心。”谢珏说话间,廊外的鹤将脖子从窗中伸进来,谢珏抬手摸了摸它的头:“你别忘了,上个月他还抬举魏潼来着,不就是打着制衡的主意。” 谢珏说话间,那只鹤得寸进尺的将头往他袖中探去,谢珏抬手它推走:“见天修道还不忘给人添堵,就好似太子是我们逼着他立的一般。” 谢皠看着那只毫无高洁气度的鹤,道:“阿熙的信和近些天的流言蜚语阿耶也清楚了,若是陛下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正好给了那些贼人可乘之机。” 谢珏垂眸整理被鹤弄乱的衣服,神色清淡:“我自有分寸,阿泽还小,能一劳永逸才不枉我操一回心。” 谢皠闻言不再多问,只道:“既然南边不太平,可要将阿熙接回来,她年纪小不懂厉害,若是真有什么不测,阿皎不得哭死。” “不必担心,阿熙是能经得住事的。” “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 “女儿家又怎么了,她既不回来,便是心有成算,去接也无用。”谢珏说着,撇了撇嘴:“况且,她身边有人护着。” 谢皠看着谢珏的表情,知情识趣的不再问,只将话题转到谢宜安身上:“宜安走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估摸着他眼下应也办完差了。” 谢珏问道:“想儿子了?” 谢皠摇头:“是他阿娘。” “那便让她多想几天吧。”谢珏道:“让宜安在朔方等着,我自有安排。” ———— 眼下天气渐凉,又有烂事一顿,魏熙也没心情去哪儿游玩,如今闷得慌,便和李霁一同下棋。 李霁棋艺不俗,魏熙已经和他下了两局,都没有赢过,眼下第三局又见了败迹,魏熙心中不欢喜,随手就丢了棋子在棋盘上。 李霁捏了捏魏熙的脸颊:“恼羞成怒了?” 魏熙挥开他的手,偏头不理他。 李霁看着赌气看向窗外的魏熙,摇头一笑,拾起魏熙丢在棋盘上的棋子,默不作声的给它换了个地方,棋盘上局面顿时逆转,隐可见转败为胜的迹象。 他收回手,赞道:“妙呀,阿熙方才一丢委实精妙,我竟想不出下一步该如何走了。” 魏熙仍旧不回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李霁无辜道:“我做了什么?” “悔棋!”魏熙说着,回头看他:“你的君子之道呢?” 李霁从棋罐中拿了棋子放在棋盘上,一子落下,满盘皆输,他对魏熙道:“能让公主快活,谁还想当君子。” 魏熙将棋子弄乱:“现在说的好听,先前也不见你让我。” 李霁握住魏熙的手:“不过是想让你撒个娇罢了,谁知你丝毫不服软。” “无聊。”魏熙气嘟嘟看着李霁:“我现在想咬你。” 李霁将另一只手递到魏熙面前:“咬吧。” 魏熙看着近在眼前的白皙手掌,抬手推开:“谁稀罕。” 李霁拉过魏熙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我稀罕。” 魏熙抽回手:“我是说咬。” 李霁看着魏熙的柔荑:“我可舍不得。” “我是说咬你。”魏熙说着,一扬下颌:“你既稀罕,便咬吧。” 李霁可做不出咬自己手的事情,偏生魏熙在那儿虎视眈眈,李霁不由暗骂自个方才糊涂,正想糊弄过去,却见夷则走了进来。 李霁松了一口气,问道:“怎么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