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日子闲来无事,便来丽人坊打发时间,一来二去和那些舞姬乐师熟了, 都开始给人家编曲排舞了。 魏琬将视线从眼前姿态曼妙的舞姬身上收回来,移到闲闲打着拍子的魏熙身上,忍不住笑道:“要我说你才像是这里的主人,都快在这里生根了,裴斯都没你在这里待得久。” “打发时间罢了,要不然能做什么。”魏熙说着,抿了一口杯中羊乳:“我是个闲不下来的,先前在宫里还好,眼下出来了,整日无所事事的,无趣的很,在这里听曲赏舞倒是有意思些。” 魏熙魏熙说罢,看向一旁侍奉的舞姬:“不过话说回来,这段时日确实没见裴斯了,他忙什么呢?” 舞姬掩唇一笑:“他走了那么久了,若不是娘子今日这一问,我们还以为娘子不识得郎君呢,亏郎君对娘子那般殷勤。” 另一个舞姬笑道:“谁让那般他风流薄幸,合该他吃瘪。” 舞姬打趣完,不忘回话:“听说是外边的生意惹了些麻烦,他去处理了。” 魏熙搁下杯子:“什么麻烦?” 舞姬剥了一颗葡萄喂给魏熙:“谁知道呢,他生意多,总是在外面跑。” 魏熙启唇含住葡萄,却听魏琬噗呲一笑:“再不回来只怕这丽人坊都要易主了。” 魏琬说着,拿扇柄轻敲魏熙的肩:“若不是你一身女装,活脱脱就是他们口中那风流薄幸的郎君了。” 魏熙瞋她一眼,对周遭舞姬道:“快看,有人醋了,还不好生哄一哄。” 舞姬闻言,皆嬉笑着给魏琬喂食灌酒,魏琬一开始还含笑受着,到后来便不成了,直嚷着:“行了,饶了我吧,妆要花了。” 魏熙独善其身,含笑起哄:“无妨,我一会亲自给你补妆。” 魏琬闻言,趁魏熙不妨,一把扯过魏熙:“要伺候也是要好生伺候她,这位主可是比我阔气的。” 说着,领着人给魏熙灌酒:“来这里喝什么羊乳,平白惹人笑话。” 魏熙倒也半推半就的由着魏琬灌了一杯。 都知道魏熙身份不一般,又是大病初愈,闹了一会倒也放过了她,闹过后,魏熙吩咐舞姬们散了,拿了一块点心压一压腹中酒气。 吃过后,魏熙瞥了一眼托腮看着她的魏琬:“有什么事就说吧,你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磨镜。” 魏琬冲魏熙抛了一记媚眼:“和你磨镜自然是我的福分,你这般家世才貌,天底下的男男女女有几个比得上的。” 魏熙直接拿帕子遮住了魏琬的脸:“话是不错,但磨镜还是算了,要不然岂不是白白负了你那一群面首。” 魏熙说着饮了一口茶:“费那么大的功夫收罗来的。” 魏琬拿下帕子:“自然是充当陪嫁一并给了你呀,你不是还说要养面首吗,这么久了也不见你动作。” 魏熙眼睫一颤,继而又若无其事的饮了一口茶:“也就说说罢了。” 魏熙说着,看向魏琬:“你当谁家的长辈都能如你父兄一般纵容你,也不知你哪里修来的福分。” 魏琬闻言,笑意一僵,眼底有些恨色,她抿了抿头发,也不再玩笑:“不扯这些了,我今日确实是寻你有事。” “何事?该不是抢了谁家的少年郎惹了官司吧。” 魏琬瞪了魏熙一眼:“是要给你送少年郎。” 魏熙眉梢一挑:“品貌如何?” 魏琬道:“那人颇有才干,长的也好,是前些年在朝中颇有声望的侍中杨素的孙儿。” “杨素?”魏熙将杯子放在案上:“杨家被抄,可是离不了李承徽的手笔。” 魏琬叹道:“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