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潋勾唇:“本来是见它白随口取的,如今阿熙在侧,倒也觉得给它取这个名字过于托大了。” 魏泽闻言,启唇道:“托大倒是真的,我看有六哥在 ,谁都当不得姑射之名,倒不如让这马儿将名字让给你。” 魏熙眉头蹙起,抬手拧住魏泽的耳朵:“胡言乱语什么,三岁小孩子都比你会说话。” “呦,这是怎么了。”魏熙闻言一顿,闻声看去,只见皇帝在乌压压一群人的簇拥下往这边来,她松了手,只听皇帝又道:“莫不是输了不痛快?” 魏熙往皇帝跟前走:“我才没输呢。” 说罢,便听魏泽在身后道:“是没输,可却差点将阿耶的帐子拆了。” 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不,觉得丢人,拿我撒气呢。” 魏泽说罢,皇帝朗声一笑,他指着魏熙道:“瞧你这点出息,不过一个帐子罢了,有什么丢人的。” 魏熙鼓了鼓腮:“左右是我骑术不精,还带累六哥帮忙勒马。” 皇帝笑道:“赢了便是,你小小一个却总爱骑烈马,制不住也是常事。” 皇帝说罢,看着仍不快活的魏熙,哄道:“行了,别不快活了,朕说了赢了的有重赏,你要什么还不快说。” 魏熙闻言,神色又灵动起来,她瞥了魏泽一眼,骄矜的一偏头,却道:“一时没想起来,等我想好再向阿耶求。” 皇帝长久未见魏熙,难免偏疼些,不过笑骂一句便准了。 皇帝在众人面前给足了魏熙面子,魏熙下午进围场时便又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皇帝老了,如今又常年修道,秋狝多是领着一干老臣散心说话,进围场的多是年轻一辈,魏泽虽年幼,但弓马娴熟,又是太子,自然不会也留在皇帝身边的,一早就拉着魏熙去狩猎了。 眼下他们进围场不过半个时辰便收获颇丰,魏泽有些累,搁下弓甩了甩胳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猎物,叹道:“可惜表兄不在,要不然猎只虎都不在话下。” 魏熙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侍卫们:“真有虎也用不着他。” 魏泽抿唇,控马靠近魏熙:“阿姐,你不会真恼了表兄了吧?” 魏熙拨了一下弓弦:“没有。” 魏泽犹自道:“那他被指派到西边去吃沙子也不见你求情。” 魏熙一顿,拿弓敲了敲魏泽的肩:“他是朝臣,往来调度自有阿耶超心,况且他又不是直接驻扎在西域,办完差就回来了,能出去长长见识多好。” 魏泽有些不乐意的拨开魏熙的弓:“我身边就表兄一个亲近的能时时陪着了,眼下他出去一趟,少说也得大半年,让我寻谁说话去?” 魏熙收回弓,正色道:“你是太子,他是臣子,哪有太子离不开臣子的道理,到了以后你怎么指派他出去?难不成将他一辈子拘在长安供着?” 魏泽甩了甩马鞭:“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此次他确实是惹了阿耶不痛快。” 魏熙嗤道:“行了,谁让他落了我的面子,若是旁人早就寻个由头贬官获罪了,也就是阿耶疼他。” 魏泽策马往前:“冷心冷肺,也不知哪个人倒霉能娶了你。” 魏泽说罢,想起什么,勒马看向魏熙:“你和六哥,如何了?” 魏熙抚了抚身下的姑射奴:“能如何,兄友妹恭罢了。” 魏泽眉头蹙起:“少和他牵扯。” 魏熙听了魏泽的话,心中有些不舒坦,她拿手轻轻揪着姑射奴的鬃毛,低低一叹,连魏泽都看出来了。 魏熙正出神,却听远处山林间隐有狼嚎声传来,她神色一紧,觉得这声音过于尖锐,让她脊背发凉,不似寻常底下人往围场里放的狼疲懒。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