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竟不知你是这般迂腐之人!” 魏潋不理,起身往外走。 “你站住,不要命了吗!” 季惠妃说罢,蓦地起身走到魏潋身边,扯住他的胳膊,将一粒绿豆大小的褐色药丸塞到魏潋嘴里,狠狠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咽下去,眼圈却是红的:“何必如此,得益的不是你吗?咱们十多年的母子情分就抵不过一桩往事?我对你尽心尽力,拿你当亲子一般,何曾薄待过你,你真要和我闹成仇敌吗?” 魏潋想起前尘,说没有一丝动容是不可能的,可那终究是往事,他和季惠妃的那些情分如今尽数化作了仇。 魏潋垂眸看着季惠妃生了细纹的面容,抬手将她的手扯下来:“阿娘安心养病吧,我无事季家也会好好的。” 季惠妃神色怔然,面上有些伤怀:“你是怪阿娘将你换来吗?可是阿娘也没法子呀,阿娘想将最好的都给你。” 魏潋摇头:“不必说了。” 说罢,他不再理会季惠妃,抬步出了淑景殿。 等到走远了,魏潋脱力,靠在柱子上,将方才一直藏在舌底的解药吐在手心:“让苏井泉去百福门等我。” 泉石担忧道:“不如您坐下歇歇,我将他喊过来。” 魏潋摇头:“不能让人知道。” 泉石无奈,只得推了身畔的小内侍一下:“快去,隐蔽些。” 吩咐完后,魏潋强撑着站起来,抬步向外走去。 等他到了马车上时,苏井泉已经坐在里边并从内侍那知道了此行何事,此刻见魏潋来了,便抬手扶了他一把,待他坐好后,从他手中接过药丸,从药上刮了一些下来,复又将药丸递给魏潋:“我方才已经刮下了一些药,您先吃了吧。” 魏潋接过,将药吞入腹中,未过多久便觉得好了些:“可能配出这药来?” 苏井泉摇头:“能尝出几味而已,旁的还得等我再琢磨琢磨。” 泉石道:“那您可快些琢磨,这可关系到殿下的性命。” 魏潋淡声道:“无妨,她不会让我死了。” 魏潋说罢,又看向苏井泉:“但能在今年研制出来时最好。” “我尽量。”苏井泉说罢,叹了一口气:“敢问殿下,这药是谁下的?” 魏潋瞌上眼眸:“听你的口气是听说过这药了,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皇家的阴私他见识过不少,但母亲给儿子下毒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眼下看着这个被父亲提防,被母亲下毒的皇子,不禁有些可怜:“若是如此,殿下还是找一找当年陈太后身边的太医,或者其后人。” 魏潋颔首,睁开眼睛看着苏井泉,又恢复了往日的和煦:“耽搁苏太医当值了,我书房里有几本医书,一会你看看能不能入得眼,若是有能看上的,还望苏太医不嫌弃。” 苏井泉面上带笑:“殿下的书定然都是珍本,我就贪心一回了,不过如今还是要回宫的,今日正是我当值,不好走开太久。” 魏潋应道:“那我吩咐人先快马回去备好车驾,免得耽搁你当值,只今日这事,还是勿要让人知道。” 苏井泉点头:“我回去只说出去透气。” “有劳了。” ———— 魏泽被寄予厚望,要学的也多,今日写了一篇文章很是不错,先生读了大为赞赏,直接呈给了皇帝看,皇帝看后高兴,传了魏泽问答一番后颇为满意,便放了魏泽半天假。 魏泽回到昭庆殿时,除了宫人,却只有魏熙抱着猫趴在榻上小憩。 他也未惊扰魏熙,走到魏熙身边,见她额间有些微微的汗意,便打开折扇轻轻帮她扇风。 这一扇不要紧,直接扇醒了琼花,琼花打了个呵欠,便精神起来,一抬爪子勾住了魏泽的扇面,将扇面勾了细细几条道子。 魏泽看着扇面,眉头蹙起,啪的一声合上扇子,往琼花头上敲了一下。 扇子还未收回,头上便也挨了一下。 “浑小子,做什么呢。” 魏泽捂头,委屈道:“依我看那只猫才是你的兄弟,不问原由便打人。” 魏熙从善如流,问道:“是什么缘由让堂堂十殿下打一只毫无反手之力的猫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