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添了衣服吧,若是染了风寒,更让皇后殿下担忧。” 魏熙点头:“你赶紧去照应着吧。” 陈敬应是,转身走了,魏熙收回视线,关上窗子:“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夷则命人过来侍奉魏熙洗漱穿衣:“殿下年纪小,难免身子骨弱一些。” 魏熙接过宫人递来的蜜水饮了一口:“阿耶也是,将桃奴管的那么严,我看八成是给他累的。” 蕤宾端了早膳过来,闻言道:“殿下肩上担子重,陛下也是为了殿下好。” 魏熙将杯子递给宫人:“我若是个男子,桃奴也能松快些。” 蕤宾捂唇低笑:“若您是个男子,怕就没殿下什么事了,累的就该是您了,到时您还能乐意?” 夷则瞪了蕤宾一眼:“这种话也是能浑说的。” 夷则说罢,给魏熙系好衣带:“公主要梳什么发髻?” 魏熙道:“先随意捆上便是。” 魏熙说着,自个拿了一根发带,一面将头发束起,一面抬步往外走。 蕤宾在后头喊道:“公主先吃些东西垫垫。” 魏熙头也不回:“看过桃奴再吃。” 等魏熙到了魏泽殿中后,抬手拽了一个太医,问道:“桃奴怎么了?” 太医闻言道:“殿下是积食了,夜里又踢了被子,身子便经不住了。” 魏熙想起自个昨日给魏泽的一盘玉露团,心中愧疚,松开太医往殿中去,只见皇帝和谢皎月已经守在魏泽床边。 魏熙走过去,抬手摸了摸魏泽发红的小脸:“好烫呀。” 魏熙说着,垂了眼睫:“都怪阿熙,不该给他吃玉露团的。” 皇帝拍了拍魏熙的肩:“怨不得你,是他自个不知克制。” 谢皎月抹掉眼泪:“还怨他不成,他那么小一个孩子哪里知道克制,若不是你平日管的狠,他哪里会一高兴吃那么多。” 皇帝眉头一蹙:“合着都怪朕了,朕不是为了他好?” “怎么不怪你。”谢皎月瞪向皇帝:“你以往没教好旁的儿子,现如今想亡羊补牢了,就可劲为难阿泽,瞧他那么小一个孩子,让你管成什么样了,什么为他好,分明是为了你自个。” 皇帝眉头蹙的越发厉害:“妇人之心,你也不瞧瞧阿泽那些兄长想的是什么,他们比阿泽大那么多,若是我放任阿泽,将来他怎么压得住他那些兄长。” 谢皎月握住魏泽的手:“我何曾想过让他压谁,我只图他每日快快活活的。” 皇帝看着谢皎月和魏泽,低低叹了口气:“他是唯一的嫡子,不压旁人,旁人便要将他踩到泥里。” 谢皎月看着魏泽,只垂泪道:“那便不让他做嫡子。” 皇帝气怒:“胡闹!” 谢皎月抬头,气道:“我胡闹……” 魏熙忙拉在谢皎月的手:“阿耶阿娘真要当着我和阿泽的面吵吗?” 谢皎月顿住,偏头擦了擦眼泪,又听魏熙道:“阿泽不过是发热了而已,谁没病过几回,让太医好生料理着,用不了多久就能好,瞧阿耶阿娘方才说的,桩桩件件都是动摇国本的,若是传出去,知悉了帝后因为阿泽吃了一盘玉露团吵架,岂不笑话我们。” 魏熙说着,眼圈一红,从谢皎月手中拿过魏泽的手塞进被子里:“若说错,归根结底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见阿泽平日里跟个小老头似的想逗逗他,他怎么会积食。” 魏熙说罢,看向皇帝,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