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无须的公公掀开茶盏,吹散了上面的水雾,他挥了挥手,将屋里伺候的奴才都给屏退了。 “三娘,咱家跟你说过多少次,切莫去找薛氏的麻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辅国侯死了,侯府也不是你能招惹的,更何况楚清河根本没死,他活着回来了,你这样欺辱他的妻子,岂会有什么好下场?” 程三娘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本以为自己能将薛素彻底压下去,哪想到事情竟演变到这种地步?锦月当真是个废物,堂堂公主之尊,连一个妇人都收拾不了。 “咱家知道状元郎是你表弟,但此时此刻,公主与驸马全都被禁足在府中,这就是招惹了薛氏的下场!我虽然深受陛下信任,却也只是个奴才,是死是活都得看主子的心情。” 程三娘并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跟辅国侯府对上,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万一再深陷泥潭无法脱身,可就不妙了。 “公公教训的是,三娘知道您是为我好,日后绝不会再给您添麻烦,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伺候您。”说话时,程三娘强忍着恶心,依偎在这个阉人怀中,眉目低垂,姿态柔顺,就跟被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一模一样。 第159章 自作孽 五皇子坐在书房中,手中拿着一卷兵书,剑眉微皱,俊朗斯文的面上露出几分诧异,“你说锦月跟驸马被父皇禁足了?锦月素来受宠,若是没犯下大错的话,也不该如此。” 谭元清手里拿着美人捶,轻轻给男人敲着肩膀,叹息道,“还不是因为薛素?昨日父皇将薛氏召进宫中,在御书房中呆了半个时辰左右,出来时就下了旨意,听说锦月哭得伤心极了,妾身委实担心。” “薛氏?” 五皇子低低呢喃一声,想起了那个娇艳的美人,原以为她成了寡妇,自己也有机会得到她,就算不能摆在明面上,私底下尝尝味道也是好的,岂料还没等他出手,楚清河竟然回来了,一个早该死了的人再度出现,委实令他大为光火。 “正是她。”陛下所出的公主不少,但五皇子嫡亲的妹妹只有锦月一人,天家无情,隔着一层肚皮,到底也亲厚不到哪里去,但他对锦月当真十分上心,想必也会记薛氏一笔。 “锦月年岁小,不通朝政,如今楚清河率兵赶往边陲,他的家小呆在京城,万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否则让谁驻守边关?朝中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废物吗?”即使心里恨毒了楚清河,五皇子也必须得承认,此人是不可多求的将才,若不是二人早已走到了对立面,他还真想将人拉拢过来。 谭元清面上的笑意缓缓收敛,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此刻天色已晚,屋里灯火晕黄,柔和的光线衬得女子肤白如玉,娇媚非常。她的五官十分清丽,身形也非常纤细,称之为瘦可见骨也不为过。 五皇子将人打横抱起,大阔步走到软榻前头,径直压了上去。 如今父皇还没有封王,若他产下嫡子,手里的筹码也能增加不少。因此,即便对谭元清这种寡淡的女人没有什么兴趣,五皇子依旧与她夜夜敦伦,就是为了让她快些怀上身孕。 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男人披着松松垮垮的亵衣,也不去理会谭元清,兀自走到案几前坐着。 “被禁足在王家,锦月心里怕是不太好受,你明日亲自去看看,好生开导一二,莫要让她想岔了。” 到底是自己的小姑子,即便谭元清不待见锦月公主,也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否则让五皇子与皇贵妃心生不虞,她这个当儿媳的怕是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 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按在平坦的小腹上,女人低低应了一声。 转眼到了第二日,一早五皇子便去上朝了,谭元清收拾一番,从库房中挑了几样中规中矩的首饰,拿着东西上了马车。 说实话,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锦月好歹也是金枝玉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