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穿着葱绿色的衣裙,看着格外清爽,虽然不知是不是脂膏的作用,但还是让她心中一动。 迈过门槛,陈云笙微微抬头,看到坐在柜台后面的薛素,她脸上露出极明显的愕然之色。 “楚、楚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颜如玉的老板娘,在自家私馆有什么不妥之处?” 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薛素站起身,走到女人面前,水润杏眼中带着几分狡黠,就跟猫儿似的,十分灵动。 原本陈云笙还有些紧张,见到相熟的人,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了放,“上回楚夫人提过香红饮,那东西当真有效?” “香红饮是汤剂,喝进肚有调养的功效,不过光靠内养是不行的,咱们还得外敷。” 拉着陈云笙的手,薛素直接将她带到了二楼的雅间中。 雅间不同于普通的床位,这里只摆放了一张软榻,房门一阖,也不会有别人打扰。 秋菊将陈云笙头上戴着的帷帽给取了下来,看到那满是脓包的面颊,不由吃了一惊,好在她在私馆中住了一段时日,以前还见过不少得了痴肥之症的女子,即使失态也只是一瞬,并不会让人生出不快。 薛素老早就考虑到私馆会接待得了痤疮的女客,便提前准备了不少银针。 趁着丫鬟用香胰给陈云笙洗脸时,她将银针放在烈酒中浸泡着,过了片刻才拿在手里。 看着闪烁寒光的细细针尖,上头还沾着水珠,陈云笙不免心惊肉跳,颤声问,“楚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用银针将面上的脓包挑破,再覆上镇定舒缓的药膏,便能好转许多。” 指尖轻轻颤抖着,陈云笙明显是怕的狠了,不过想到那些诛心的字句,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平躺在床榻上,任由薛素摆布。 反正她的脸早就是一副溃烂狰狞的模样,就算再折腾下去,也不会比现在瘆人,不如干脆拼一把,说不定能好转几分。 银针灵活的摆动,刺破了一个个脓包,将里头的黄脓刮了出去。 秋菊在一旁看着,她早早将手洗干净,拿着玉棒沾了点浅绿色的药膏,飞快涂抹着。 明明伤口火辣辣的,但这药膏却是难得的好物,阵阵冰凉缓解了难忍的疼痛,陈云笙的脸色也没有先前那么苍白了。 忙活了大半个时辰,薛素总算处理好了,她边洗手边道,“香红饮早晚各一次,里头加了不少药材,陈小姐记着饭后服用,免得伤胃。” 愣愣点头,陈云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就看着薛素从雅间离开了。 她重新戴上帷帽,怀里抱着盛放香红饮的瓷坛,神情恍惚的回了家。 按着薛素的吩咐,陈云笙每天都会喝两杯殷红如血的汤剂,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只不过脸上的油光稍微少了些,不过她并没有懈怠,坚持服用香红饮,约莫过了一个月左右,皮肤上那些凹凸不平的疙瘩,竟然神奇的消失了。 坐在铜镜前,女人用颤抖的指尖轻抚着自己的面颊,陈云笙眼圈发红,呼吸急促,剧烈起伏的胸口证明她的心绪并不平静。 旁边的丫鬟看着小姐的脸,不由感慨,“颜如玉的香红饮还真有效,您只要坚持喝,皮肉肯定会变的十分光洁。” 第61章 终究离了心 平日里陈云笙出门都会戴上帷帽,就怕脸上的红疮被人看见,但那天去给承恩侯老夫人贺寿时,她身为小辈,遮盖面目出现在长辈面前实在有些失礼,无奈之下,她只能咬着牙将帷帽取下来,任人评头论足。 宴席上那些小姐们说的话,字字诛心,全都被她收入耳中,那种疼的好像剜肉一般,不过就算她心里再是难受,又有谁会在乎? 两行泪顺着颊边往下滑,陈云笙手里捏着锦帕,赶忙擦了几下。 心绪平复了许久才恢复正常,她缓缓道,“你说的对,香红饮的确有奇效,竟然将我面上的红疮治好了大半,日后再出门,不用帷帽遮脸也没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