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看也不看她一眼,皇上更是宁愿宠幸那些南妃也不给她一分宠爱。 是她,是她,又是她! 凭什么什么都是她? 楚燕阳委屈又愤恨,一个人坐在石头上抹眼泪。 秦代语路过时,就看到她哭的无比凄惨的样子。 她停了停,脚下到底拐了个弯,走到了楚燕阳身边。 “七太……楚妃娘娘,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楚燕阳抬头,看见是她,松了一口气,又有几分难堪地想要忍住哭泣。 楚燕阳跟秦代语是认识的,当初楚阳娿还傻着的时候,楚燕阳在云家,一个人管着一大家子,说不得的威风张狂。那时秦代语跟着许家姐妹借住在云家内宅,行事起来,少不得要看她的脸色。 然而对于这个丫鬟,楚燕阳还是很有好感的。她虽待在许铭悦那个不安分的死丫头身边,但人品最是正直不过,说话和气,行止规矩有礼,根本不像个伺候人的丫鬟。 后来一问才知道,她果然不是许家的佣人,只是父母双亡无处安身,这才到了许家做工,求个庇护而已。 再后来她被云起休弃回家,秦代语跟跟着许家姐妹回了文山,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哪里想到,此时再见,却又是另一番天地了,她还是丫鬟,自己却已经贵为皇妃。只是,她这个皇妃,日子过的还不如当初在云家那般风光。 秦代语见她一脸泪痕,便道:“楚妃娘娘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不如说出来听听。婢子虽不是什么能人,但帮娘娘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本宫无事,不过是被风吹了眼睛。” “那倒是我多想了。”秦代语在她旁边坐下来,却叹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呀,当日云家一别,以为再无缘相见。听说娘娘进了宫,婢子消息听的晚,却也是替娘娘高兴的。虽说在云家也好,但咱们七爷……娘娘也是清楚的。娘娘命大福大,有这天大的造化,倒是我们姨奶奶,哎,命苦啊!” 楚燕阳心不在焉地接了一句:“你们姨奶奶?何铭书她怎么了?” 何铭书她知道的,勾引云起不成,结果成了云霄的妾,当真丢脸。 却听秦代语说:“我们姨奶奶命苦,少年时亲事坎坷,好好的千金小姐,竟然被人陷害,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原本咬着牙,这日子也能过下来了,却哪里知道,我们爷,竟然这就去了呢!云家嫡系旁支一共三百多青年才俊,一次出去,竟然全部夭折了。老爷子怄得吐了血,太太们受不得刺激也不清醒了。如今这宅子里,老的老,小的小,能担起事的,竟然只有七爷,与咱们那位……七奶奶了。” “又是楚阳娿?她的命可真是好!”楚燕阳咬牙切齿,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老天爷这般向着她,什么都被她得了去。 秦代语叹口气:“谁说不是呢!只可怜了我们姨奶奶,还那样年轻,家里主母虽是娘家亲戚,却也不是个能容人的。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还有我们小姑奶奶,亲事定的是四房庶出少爷,本准备明年就办喜事的,如今却也……”秦代语说着,也抹着眼泪哭起来。哭着哭着,又言辞闪烁地,将家里人的流言说出来。 云家上下所有人都怀疑是云起害死了云家子弟,为此夫人们还闹到皇上跟前去求皇上做主,这件事楚燕阳也是听到了的。 本来这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之前也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一想,皇上已经要禅位给云起了,真道那日,楚阳娿就是皇后。 自己这个无宠又无子的皇妃,就不是一般两般的可怜了。 什么都比不上她,连男人也比不上她了,她简直恨得要死。 又想到自己这么命苦,居然是给楚阳娿做了替罪羊,当真是悲愤难言。 这几年,她在宫里过的难,现在在文山,身边没有自己信得过的人,连说句心里话都不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