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时间一转,这么快时间就到了呢,那杂种实在命长。 现在听说仆氏已经准备行动,云培东终于开始着急了,他急的不得了,可左右一看,发现叔叔们都皱着脸,一副丝毫没有办法的样子。 云培东心沉了又沉。 就在这时,外面咔擦一声,传来一点声响。云培东下意识就想到了云起派人在监视他们。他一个健步跨出去,却只看到一抹彩色碎花裙子的影子。 男人面黑如墨,恨恨叫来管家命令:“给我查,刚才是什么人在外面。” 管家战兢兢地接了命令,下去办事了。 他们嘴里说的是要查,实际上心里早就认定刚才偷听的是云起安插的线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偷听了一耳朵的线人,一转身却是跑去了大太太大何氏处。 她绘声绘色,将老爷们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大何氏,大何氏听完,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好哇,我就说那奴生子如何突然就大方了,这么轻易答应了哥儿们从军入伍,他自己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不行!我得立刻派人出去,把大少爷他们叫回来。” “太太千万别,您这样可就遭了人家的道儿了。” 大何氏不明所以地看向说话的人。 她不是别人,真是许铭书姊妹身边的丫鬟秦代语。 秦代语原是许铭书的兄弟找来伺候她们姐妹的。等许铭书成了云霄的妾,她们又回了文山,秦代语自然也就跟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见得多了,大何氏就发现这个叫秦代语丫头十分聪明,加上好几次机缘巧合给她帮了忙,大何氏就干脆开口,想把秦代语要过来。 这一开口才晓得,原来这秦代语根本就没有卖身契,人家进许家,签的是雇佣合同。大何氏十分不高兴,索性在秦代语的发誓效忠之下,总算才没有计较。 这几年,秦代语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已然成了她跟前一等一的得用人。 加上这秦代语,委实是个忠实又聪明的,大何氏有什么难事,也总会找她商量。 云家家里家里这些情况,只要对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就都清楚的很。所以出了这事儿,大何氏也就没让她壁着。 果然,相比起一着急就准备派人出去的大何氏,秦代语可要冷静的多。 她告诉她道:“大太太,您的心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清楚,可这事儿的确不是把大少爷叫回来就成了的。您想想看,那七少爷的继承人身份,可不是家里众位老爷们轻易决定的。大少爷才是云家嫡枝嫡脉的孙子呢,老爷子们就算偏心,也该偏心咱们屋里。可为何偏就选了七少爷呢?可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老爷子病重了,那边老太太要发难,咱们就算把大少爷叫回来,也顶多拖延个几日,待到老爷子……之后,七少爷还不是顺顺当当当了家主。被叫回来的大少爷,不过是平白担心一场,还丢了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你……说的有道理。” 老爷子,跟云家众位族老,心里喜欢的,到底还是她的大哥儿。之所以云起要成为家主,那可是被仆氏逼迫的结果。如若不然,凭他云起,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家主之位? 可是,既然不能让儿子回来,那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当真要看着那奴生子耀武扬威地登上家主之位?一想到这种可能,大何氏就怄得想吐血。 秦代语见她脸拉得驴一样长,嘴边笑笑,也不说话。只生出手来给大何氏揉肩膀。 到最后,终于是大何氏先忍不住,她拧了拧手帕,回头追问:“好了秦丫头,我知道就你聪明,快帮我想想法子,若此次能帮了我,必定有你天大的好处。” 大何氏心里早也就想过了,秦代语这么聪明又贴心的丫鬟,要留在身边才安心。可她竟然没有卖身契,那就说明她迟早是要离开的,这让她很不满意。可要硬逼她卖身,她又担心让她记恨,以后给自己使坏。所以想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儿子收了她,让她成了屋里的姨娘,这样就能时时留在身边,并且绝对忠心耿耿地给她出谋划策了。 至于她的儿媳妇小许氏心中会作何感想,她是没有考虑的。男人么,三妻四妾多么正常,当妻子的,可不能容不下人。 大何氏的这些心思,秦代语哪里看不出来,不过她假作不知,依旧尽心尽力地帮她出主意。 “太太,老爷子身子不好了,可老太太年纪也大了。听说七少爷的爹娘去得早,他们那一房,也就他一个人了。如今七奶奶才回来没多久,似乎也不像有孕在身的样子,所以还来得及。” “你的意思是……”大何氏心中一动,明白了秦代语的暗示。 秦代语认真地点头:“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主意了。太太您想,老爷子们忌讳那边,不就是因为仆沣那些野人么。可那些野人我也见过了,愚蠢懒惰不说,还没一点人样子。他们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