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是让刘彩绿那个贱人洗了洗衣裳,儿子说了她一顿,老妖婆责她一顿,什么时候那贱人有什么多人撑腰了? 众所周知,刘彩绿从一开始就不得老祖宗的喜欢,以前先帝宠她,她还是皇贵妃时,便三五不时地被太皇太后叫去立规矩。这下好了,自己的儿子一登基,那老妖婆又开始看自己不顺眼了。 刘太后咬牙切齿地从乾宁宫出来,一想到回去就要禁足抄书,就怄的吐血。 “娘娘别担心,您现在是太后了,可不比以前。”从乾宁宫出来,确定没人听见了,佘姑姑就开始劝她:“从前老祖宗,皇后都能罚您,现在可不成了。娘娘别忘了,您还有皇上呢。今日老祖宗罚您,咱们就认罚。顶多过个三两天,便让皇上去老祖宗那处求情,老祖宗慈祥,总要看皇上面子,必不会继续责罚。” 刘太后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昂首挺胸地说话:“你说的没错,老祖宗不瞧我的脸面,皇上的脸面总是要给的。哎,这宫里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主仆一行人,这才回了静安宫。 静安宫外,重鸾宫掌事姑姑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刘太后回来,便说明来意:“今日一早,清宁宫太后来请我们娘娘叙话,说皇帝业已登基,如今后宫空虚,问这采纳秀女的事儿,到底该怎么办起来。” “皇后说要采选秀女?”刘太后话一急,就把老称呼拿出来了。 重鸾宫这位掌事姑姑,是贤妃身边最得用的人。她见识也比旁人多些,对着这位新进的皇太后说话,瞧着恭敬,实际上有些不卑不亢。 “的确如此,我们娘娘得知此事,心下疑惑,便来问太后您的意思。” “先皇孝期未过,此时采选秀女,实在不妥。多谢贤妃姐姐的好意告知,清宁宫那里,本宫自会应对。” “奴婢这就去给娘娘回话。” 重鸾宫张氏姑姑走了之后,刘太妃才皱起眉头,“这贤妃到底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来跟我示好?” “可不是么?您现在可是太后!”佘姑姑一边帮她拆解头面,一边说道:“何况现在,六皇子是栽了,但清宁宫那里,却不像个死心的。太后,您可不知道,下头都在传,那贵王府上,可一直存着当年他当太子时的旧袍子呢,可见是贼心不死。” “胆大包天!”刘太后冷笑:“贵王一个残废,还能有什么妄想!” “娘娘别忘了,贵王虽残了,可贵王那位世子,却是千真万确的嫡子嫡孙。” 刘太后深吸一口冷气,当下摔了发钗。 嫡出嫡出,一个嫡字,压了后宫多少年,如今还想凭着一个嫡字夺她儿子的皇位?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之前是她想错了,儿子一登基,她就想着耀武扬威报复宿敌,得意太过,根本忘了现在宫里还不是自己一家独大。 上头有个总也老不死的太皇高祖太后不说,清宁宫是正宫太后,权利也比她大。而且宗室亲王们,大都看她的脸面听她的话,如今在这后宫里,自己也就是瞧着风光,没什么实权。但自己想要跟宁清宫抗衡,力量总有些薄弱。 刘太后不得不动脑子,想着找个帮手。 肃王野心勃勃,跟德妃联手是养虎为患。至于从前势力不小的刘妃,现在已经没那么风光,而且私心底里,她对那对母子排斥得很。 算来算去,能联合起来的,也就只有个贤妃。 贤妃进宫多年,虽因出身比旁人好,而显得清高看不起人,但从未做什么过分的事。 而且她身后,还有一个王家支撑,她的儿子六皇子,也在新帝手中掌握着,不怕她跟跟自己反水。 刘太后计较一番,终是下定决心,请贤妃过来一叙。 刘太后与贤妃,也就是现在的王太妃,从前交往甚少。两人见了面,说一句话要试探好半天,索性到最后,两人总算达成了一致。 “贵王是嫡出,清宁宫那位,一直不曾死心。不过贵王身子不适,他那位小世子十分不错,就是年纪太小了些,这才没被先帝看重。不过如今,小世子慢慢长大了,宁清宫也开始上心起来,想要抓住个好时机。”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