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阳更是哭着跑了出去。 先生见状,当然要追根究底。 “谁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除了哭泣不止的钱昔灵之外,都没有人开腔说话。 最后,还是王心怡解释道:“有人强人所难,要戴别人不能给旁人戴的玉佩,人家不给,就开始哭了。先生,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劝。” “当真如此?”先生听了王心怡的解释,又问钱昔灵,钱昔灵哭泣不止,却不分辨,显然是默认了。 于是先生对她说:“既然如此,那就是你的不是。有些东西别人给你看,是人家的好意。但作为一个正直之人,不能次次强迫别人付出好意,因为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将别人的好意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正所谓君子端正气,不以悲懦而掩其恶,不以……” 正滔滔不绝准备借机为大家上一堂思想政治可的先生,发现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原本应该虚心求教的钱姑娘,也捂脸哭着跑除去了。 先生十分莫名:“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先生,想要戴人家玉佩的是楚燕阳,钱昔灵是相帮未果,她不是正主。” 好吧,原来不是一场小矛盾,而是内幕。 先生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各个坐姿端正目光坦然。 不过他还是很快确定,那个倒霉催的被要玉佩的,肯定就是楚阳娿。 上了年纪年纪的老人叹口气,说:“此事她们没有道理,但是你做的也不十分正确。你们都是女子,现在年纪还小,将来却要遇见很多这样的事。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因此就有那些人,佯装成弱者,专干那强人所难毫无道理的事。可是,这个法子却百试不爽,可见人心是很好掌握的。因此你们即便有理,行事之时,也要讲求方法。譬如现在,那两位学生哭着跑了出去,过不久,你们该有人被叫去训斥了。” 先生说了这么多,简而言之,就是要正确地应对道德绑架的意思。 楚阳娿想了想,问:“那先生,学生该如何是好呢?为了不被责罚,要不学生也嚎啕大哭,势必比他们哭的更加凄惨才能逃脱一劫?” “噗!”楚琴阳笑出来:“是个好方法。” 王心怡也跟着笑了笑。 先生十分无语。 正在这时候,听说这边吵架弄哭了两个人的楚重阳,风风火火跑来看热闹了。 也不顾先生在场,一下子就冲了进来,问:“哎?听说你们把十妹妹跟钱表妹弄哭了?谁干的?” 大家都冷着脸,没人理她。 楚重阳可不是个会看脸色的,见没人理她,她的兴致却一点不低。直冲冲地跑来找楚阳娿:“不就是个玉佩嘛,也给我瞧瞧?听说是钟山玉,难不成……你是把四婶婶的玉佩偷来了?” 此言一出,楚阳娿满头黑线。 萧氏是宫里出来的,以她在皇上跟前的受宠程度,有一两块玉也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她一来就往楚阳娿脑袋上扣屎盆子,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 偏偏,这让一直压抑着恨意的楚佩阳找到了契机。 “我母亲的确是有几块钟山玉,不知道跟姐姐的这一块,有没有差别……” “是呀是呀!”楚重阳哈哈大笑:“现在谁都知道是十二妹妹你管着北苑呢,说不定看了四婶婶的玉佩也很喜欢。不过我想你是不会偷别人的玉的,哦,对了,把你的与拿出来给我们瞧瞧嘛,我娘昨天还说她都没有见过钟山玉呢,让我拿去给她看一看。” 楚阳娿脸上黑的要滴出水来,比她连更黑的事站在讲台上的先生。 二房嫡女毫无教养,简直无药可救了。 “空口白牙,污蔑陷害,其心可诛。”先生怒视着楚重阳,咬牙切齿地说。 楚重阳闻言抓了抓头:“先生你在说什么呀?我有没有说十二妹妹的玉佩是偷的,我就是想看一看而已。” 的确,她是没有说她偷人家的玉佩,可是她的话,跟说人家偷了玉佩有什么区别? 都说最怕神一样的对手,可很多时候,更让人无处下手的,反而是猪一样的对手。 楚阳娿抓住在自己脖子上乱扯的手甩开,冷声道:“八姐姐,我知道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教养,也不要求你会说人话,可就是狗也知道惧怕,你这么随意诬陷我,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到老爷子跟前你信不信?” 污蔑家人偷盗,这就是毁坏她的名声,不光是对她自己,就是整个安国府的女孩,都有影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