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雨这么大,娘被淋的生病了如何是好?” “那屋子可是不久前才检修过的,房上砖瓦都好好的,哪里就能漏雨了?肯定是办事的下人胡言乱语。姑娘您快回去吧。这大半夜的,您一个人跑出来,要是吹了风受了凉该如何是好?” “嬷嬷,我真是担心我娘,我知道您是姐姐的人,可是嬷嬷,将心比心,母亲虽有错,但这几年也受到惩罚了,为什么姐姐就不能宽宏大量……” “哟哟!”丁嬷嬷赶紧打断了她:“瞧姑娘说的,难不成这还是咱们姑娘的不是了?四太太当年那些事,可是有四爷和老爷子亲自发落的。姑娘要觉得冤枉,自去找老爷子伸冤求饶,何必来咱们姐儿跟前说这些话。她小小年纪,跟姑娘您才相差一岁呢,哪里就有那本事做这么重要的决定了?姑娘若是来说这些,可不要嫌嬷嬷我说话难听,所谓一报还一报,人呀,做下错事,总是要认的。” “你……”楚佩阳见她这么讥讽自己,怒不可遏。但有所谓奴大欺主,丁嬷嬷是楚阳娿身边最得重用的嬷嬷,在北苑,几乎是横着走的。她是家里的主子,倒是可以说她冲撞自己,然后将她责打一顿,可之后,这嬷嬷有的是办法折腾萧氏,这就让她不得不投鼠忌器了。 无可奈何,她只要咬了咬牙,道:“我要见十二姐姐,请嬷嬷通传一声。” “抱歉了姑娘,白日天热,姐儿受了暑气,身上本就不好,如今才刚睡着呢。” 丁嬷嬷笑容和蔼,可就是不愿意传话。 “你好大的单子,我有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通传。”楚佩阳怒目。 丁嬷嬷依旧笑容可掬:“姑娘息怒,您是主子,咱们是奴才,奴才可不能像主子一样爱做什么做什么。作为奴才,最着紧的自然是主子的身子,其他事都得的靠后。姑娘宽宏大量,总能明白奴才们的难处不是?” “是呀,十四姑娘,您快回去吧,这大半夜的,您跑出来,又连个下人都不带,咱们可是万万不敢方您进去的。”此时清风也插嘴:“您这说的是有事相求,可这半夜三更,您一个人跑出来,若有个什么磕着碰着,那还不是咱们姐儿的错了?我们这些奴才命小人微的,还指着姐儿活命呢,您就大人大量,不要为难咱们了。” 两张嘴一个比一个利索,楚佩阳愣是说什么,也不让见楚阳娿,无奈之下,只好恨恨地瞪了紧闭的房门一眼,跺脚回去了。 楚阳娿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说话,睁开眼问:“是什么人来了?是不是有急事?” 这大半夜的找来,肯定是急事。 丁嬷嬷道:“是十四姑娘,说流溪阁漏雨,想找姐儿拿钥匙,给太太换个干爽的屋子呢。” “频英阁离流溪阁那么远,她竟然一下子就晓得那边漏雨了?” “可不又是找借口呢么,不过已经被我打发回去了,姐儿睡吧,这会还早呢。” 楚阳娿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翻个身,又睡过去了。 日次学堂,从头一课开始,楚阳娿中感觉到一股冷冷的视线追随着自己。不用过多寻找,就知道是楚佩阳。 楚阳娿也习以为常了,自从萧氏被囚禁之后,她早就做好了被楚佩阳仇恨的准备。 有什么办法呢?她们的立场不一样,天生就站在对立面。还是爹爹说得对,就算以前她们再怎么要好,最后,终究会因为萧氏而反目。反目之后,曾经要好时对彼此的了解,就会成为伤害彼此的武器。 楚阳娿很庆幸父亲的提醒,也很无奈命运的游戏。 “妹妹,你脖子上戴的什么?拿下来给我们看一看好不好?” 楚燕阳听说楚阳娿得到一对稀有的钟山玉佩,早就心痒了,今日一看见她,就打定主意,想要看看传说中的钟山玉到底是什么样子。 楚阳娿低头看看自己的脖子,明明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楚燕阳到底是怎么看出她脖子上戴有东西的? 这是云起送来的礼物,不管那个人怎么样,首先这礼物本身,她是真的很喜欢。所以一到手就取下原先的缨络圈子,换了玉佩戴在脖子上。 听见楚燕阳问,她有些不想拿出来给人看,干脆嫁假装没有听到,一味低头写字。 楚燕阳见她不理自己,心中不满,可她话都说出去了,要是不达到目的,面子上很是过不去。 于是她干脆跑到楚阳娿跟前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笑着说:“十二妹妹,你就让我们看看吧,钟山玉名气大的很,每年上供给皇上的,也就只有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