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茉很悠哉,望着那棵桂树下面无更让消瘦妇人,“有沈老太太护着你,沈宏君护着你,你还怕什么?再说,我回去又有什么用?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沈家的命根。” “可是……” “别可是了。想要做沈太太,连这点事情也解决不好,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有非分之想。或者,你现在可以如唐婉柔的愿,滚出沈家。” 季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现在没有空来理会沈家的事,沈星语坐了牢,她暂时可以放沈家蹦哒些日子,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事。 半个月了,她来养老院已经有七八次了。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着急,她只是远远的注意着那个古怪的妇人,打探着她的习惯,也知道她会每天中午吃饭后,会来这棵桂树下坐坐。确实,除了院长,她还真没有看到有任何一个义工接近她。 这半月以来,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来探望她。包括她名义下的家属孟梓源。一般老人在这里,家里的年轻人总会隔三岔五的来看自己的父母,她却门前冷清。 一阵风吹来,虽然太阳就在头顶,依旧很冷。季茉拿了一件披肩,一步步走近妇人,她看到她的脸色微变,但是没有说话。季茉靠近,从后替她披上披肩。 “天冷了,注意保暖。”季茉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向风。 靠近她,才看清她的样子。额头脸上,满满的皱纹褶子。她的眼睛深深的陷入了眼眶,进一点更加吓人,如同骷髅一样。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她五官端正,脸型漂亮,估摸着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她又替她拉了拉膝盖上的薄毯,看到她手上戴着一个玉镯,成色很好,里面有头发丝般的血丝,一看便是戴了些年头的。这玉镯,她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 周芸芬“看”着她,“你一直想要接近我,为了什么?”她的声音很沧桑,有些嘶哑,语气算不上好,很冷漠,很平静。 季茉心头一怔,她望着那双无神的眼睛,不禁在想,她是真的看不见吗? “不要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瞎了。瞎子,最敏感的是直觉和听觉。”她又一次开口,却让季茉有些心慌了。 在一个盲人面前,谁说失明就心不明了呢。她一直只是远远的注视着她,殊不知,她竟然全都知道。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偷东西,暗地里,却有摄像机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季茉不能乱,她淡淡一笑,语气轻快,“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孤单,想要陪你说说话。院长说,你不喜欢人打扰。” “我已经习惯了,不需要人陪。”她如枯枝般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语气依旧冷冽,不容人靠近。 季茉站在她旁边,“没有人天生就会喜欢孤独。你若是不需要有人陪,为何每天会在这里坐上一会儿?你想听听外面的声音。或许,你是不需要别人陪,但你希望你的孩子,你的亲人陪在你身边。对吗?” 注意着她脸色的变化,她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薄毯,脸色越加不好。本来就瘦如骷髅的脸,此时更加的狰狞。她胸口上下起伏,“你,给我滚!滚!” 她手搭在轮椅上,凭着记忆和直觉转动着轮椅。 季茉并没有因为她的一句“滚”就真滚了。而是在她偏离了原路撞上一棵树的时候,上前去推着轮椅带到了正确的路上。 “我不要你帮忙!不要你帮忙!”周芸芬还是不领情。 季茉把她推到她住的房间门口,打开门,把她推到床边,便停下了。她默不作声的看着气愤不已的妇人,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便出了她的房间。轻轻的替她带上了门,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一连几天,季茉都会去跟她说会儿话,不管她对自己有多恶劣,在她气愤至极之后,又将她送回她的房间。院长看到她那么坚持,也不再劝她。久而久之,周芸芬也只是发泄的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