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才是寒露,明日不过廿六日, 他还得勤勤恳恳早起上朝, 郊外离皇城着实远了些。 尽管魏宁真的很想为美人不早朝一把, 不过他毕竟不是皇帝, 这段时间出的风头太多了, 还是低调一点更好。 待徐元嘉歇息了一会,他就把人抱上马车,让自家世子夫人躺在自己腿上,马车慢悠悠地往荣国府跑。 傍晚的凉风轻轻吹动帘子,送来淡淡的花香味,魏宁坐在车里把玩徐元嘉的头发, 感慨说:“我有些期盼元嘉快些入朝为官了。” 徐元嘉喝过了蜂蜜水, 嗓音还是有点沙哑:“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魏宁笑:“一直都有,只是突然想到这样元嘉每日能同我一起早朝,有几分感慨罢了。” 要苦不能苦一个啊,对徐元嘉这种过目不忘的人来说, 念书简直有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他整天忙忙碌碌,徐元嘉倒是悠哉。 徐元嘉接着说:“这样倒也好,我能看着你。” 魏宁朝他笑:“想要同我一处共事, 元嘉还得再等几年才行。” 徐元嘉不比他,没有良好的家世,当年能一飞冲天,其实是取巧, 不过这一世他从一开始就改变了徐元嘉的人生轨迹。 至少这一回,徐元嘉可没有办法拿他本身当筹码,去邂逅宫里的那位娘娘。 说到娘娘,魏宁将徐元嘉的一律长发绕在自己的小拇指上,问他:“元嘉可还记得,你初到京城不久,我们见到的那位来自番邦的公主?” 徐元嘉纠正他:“不是刚到京城不久,是你陪我归宁的那一日,记得倒是还记得,她又怎么了?”一个入了皇宫的,无关紧要的女人,魏宁不提,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等等,徐元嘉突然坐起来,“不会她没有能入宫,你还惦记着她不成?” 因为之前魏宁说过那女子会成为皇帝的后妃,他也就没去管他。那个时候他才同魏宁成婚,府上的中馈之事都没有拿到手,也没有那个精力和本事放个探子在一国公主上。 可听魏宁的语气,他居然一直关注那个戴着薄纱的女子,这都大半年过去了,魏宁惦记着一个有夫之妇做什么。 “她自然是早就入了宫的,陛下还封了她为云妃,不过我前些时日听闻,云妃似乎失了圣上宠爱。” 皇帝后宫里的那些事情,魏宁并不关心,他知道云妃的时候,对方已经是后宫之中最为宠爱的妃子。 但这云妃似乎都快被折腾死了,不仅被降了份位,还被打入了冷宫。 要不是他安排的人帮了对方一把,估计那位云妃如今已经香消玉殒了。 徐元嘉颇不以为然:“帝王无情,在宫中失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 皇帝嘴上说着对元后深情,但再深情还不是立了继后,纳了一堆新人,又生了一大堆孩子。 虽说长大成人的皇子甚是稀少,但他没记错的话,最小的皇子如今不过五岁。 一个小国的,有着番邦异瞳的女子,便是生了孩子,除非皇帝的儿子都死的只剩下她的,不然她绝无可能母仪天下。 “陛下倒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小时候魏宁也是喊皇帝一声舅舅,皇帝是真痴情,却也是真多情。 徐元嘉重新在魏宁腿上躺下:“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魏宁捏了捏自家夫人的脸:“你这是连为夫和你自己都骂进去了。” 徐元嘉不以为然:“男人不坏没人爱。” 那种呆呆的正人君子,根本不会招惹他喜欢的。 再说了,徐元嘉轻轻拽住魏宁的头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