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单纯人的优点,看事情没有心思诡异的人那么复杂,却能一针见血的点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她斜睨着妹子:“你怀疑陛下对黛宫主之心?” 樊仪琳连忙摆头:“没有,陛下对黛宫主之心,可昭日月。”只是他无法做到从一而终,达不到黛宫主苛刻的要求,所以始终被黛宫主排斥。 樊贤妃突然指了指东宫,又指了指凤仪宫的方向,撇着红唇,似笑非笑地道:“男人,大抵有个通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那边的那位,自以为母仪天下,贵为皇后,又替陛下生了太子,便可以与黛宫主一较高下,甚至处处要压黛宫主一头。殊不知,黛宫主与陛下是少年夫妻,且是结发,两人同过困苦,共过患难,有过挣扎,没分开之前,他们的感情好着呢!” “要不然,你以为陛下凭白无故惦记黛宫主这么多年,就因为黛宫主生得比别人好看?” 她翘着兰花指掠过鬓发,哼笑:“这固然是原因之一,但俗话却说的好:庄稼别人家的好;孩子自家的好;夫妻嘛,还是原配的好。尤其这原配夫妻,还是女的甩了男的,男的还痴恋女的,那就更不得了了!” “毫不夸张的说,但凡黛宫主有回心转意的迹像,陛下与她复和,那简直是随时随地,随时随刻的事儿!” 樊仪琳下意识地道。“黛宫主不会与陛下复和的。” “还用你说,举世皆知的事儿。” 樊贤妃又白了她一眼,撇着嘴接着道:“更何况,当年他们是相互瞒着身份认识彼此的,双方的感情没有掺杂任何的利益与杂质,就那么纯纯蠢蠢的相恋了,如天雷勾动地火,却跟寻常的男女没什么区别,非常的干净纯粹。” 樊贤妃的语气之中露出向往之意,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啊,在咱们陛下的心里,后宫纵使美女云集,可咱们这些女人,皆不如黛宫主来的高贵,他们的那段感情啊!那段岁月,才是又真又纯——相识于最美好的年华,两人都向对方奉献了自己最浓烈最真挚的感情,如花般的时光,让人沉醉不愿醒。” “陛下曾百般怀念的说过,与黛宫主在一起的那些年,他每次做梦都是笑醒的,就连喝苦涩难闻的药汁,他也觉得如饮甘露。” 樊贤妃异常委屈地一低头,华美雅致的绫帕轻拭过眼角,娇媚的嗓音微哽。 “我们这些女人,无论生的多么娇艳可人,在陛下看来,无非是冲着他至高无上的皇位和权势,冲着无双的荣华富贵而来,都不是单纯的爱着他这个人,因此,无论我们为陛下做到何种地步,他犹心存疑虑,甚至怀疑我们专说些花言巧语来诓骗他,并非用真心在待他。” 看着黯然神伤的姐姐,樊仪琳的唇张张合合,陛下虽然风采过人,可他着实大姐姐太多,要说姐姐是真心待陛下,她信,可陛下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龙心难测。 “再者,陛当年下并非皇储的人选,他的太子兄长意外身故之后,还有几个皇子争储,那时,是黛宫主和沧海宫鼎力相助,费尽心思的从中斡旋,才使得陛下被他父皇立储,且黛宫主为了保护陛下,还为他受过重伤,所以说,陛下能有今天,黛宫主和沧海宫功不可没。” “因此,在陛下的心中,黛宫主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这世上的女人,谁都越不过黛宫主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樊贤妃红着眼眶,不知似羡似妒地道:“听说,当年他们情浓时,也海誓山盟,双双都曾发过誓:如有落难,但凡中一人有一口吃的,必不让另一个人饿着……” 没想到如今水火不相溶的黛宫主和陛下,还有那么浪漫旖旎的一天,曾那么真心的对待过彼此……樊仪琳眼中也露出羡慕与渴望之色。 可就在此时,樊贤妃却话锋一转:“陛下亟欲帮黛宫主重建沧月,其实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樊仪琳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樊贤妃附在她的耳畔,有些神秘地问:“你觉得,太子和姬十二比起来,谁更有能力?” 樊仪琳看着姐姐,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轩辕王有能力,太子又没做过什么让人称道的大事,但轩辕王指挥军队击败夜焰大军,这是有目共睹的事。” “那黛宫主和庞皇后比起来,谁更厉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