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酒香和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幽香随风一并钻入他鼻端,他身子陡然一僵,只觉心跳加速,浑身发热,呼吸都不稳起来。 年轻的身体不经撩拔,瞬间便起了反应。 他不动声色的低头,迅速瞄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裆部,继而去瞥宫少陵,本来是担心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谁知却发现宫少陵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还卿,目光深情款款,蕴满难言的情愫,而他俊逸温润的脸庞上的表情非常令人可疑,且鼻翼翕动,气息微急,显然也在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他的俊脸顿时——黑了! 不顾自己已经抬头的家什,他倏地拉着顾还卿起身,劈手夺过她手里的青玉酒壶往宫少陵一扔,面无表情地道:“我们走。” “……”宫少陵忙接住差点掉到屋顶上的酒壶。 “哎你这人还讲不讲……”顾还卿正要指责姬十二太粗鲁,目光无意中却落在他拉着她手腕的手上,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和心都在颤抖,这得多疼啊! 他到底有没有痛觉?为什么又把自己弄伤? 她抬头盯着他:“……你的手?” “没事,不小心弄的。”姬十二不以为意的一语带过,只催促她:“夜这么深了,你不想我娘和大家担心你到整夜未眠吧?” 顾还卿盯着他血迹干涸,指甲残破不堪的手指,眸里潋滟的波光微凝,半晌没有动弹,直到姬十二又紧了紧手掌,她才麻木地点点头:“是该回去了。” 宫少陵的注意力放在顾还卿身上,因此未留意姬十二的手,见顾还卿决定离开,便柔和地道:“你也别胡思乱想,这是一件大喜事,不适应也只是暂时的,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太阳照常升起,你便会觉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了。” 顾还卿道:“谢谢你。”这是真心话。 宫少陵把早准备好的银票若干递给她:“我知道你如今贵为公主,也不差这点银子,不过这些是你该得的那一份,上次在留仙镇我便想给你了,只是当时我身上未带这么多银子,且没想到会遇到你,这次既然有幸遇上,便一起给你吧。” 顾还卿正要拒绝——且不说两座酒楼的盈利没有这么多,最主要的是她因各种琐碎杂事缠身,一直当着甩手掌柜,没为酒楼尽过半分力,都是宫少陵一个人在忙里忙外,四处奔波劳碌,赚钱也是该宫少陵得,她真拿了,那才是受之有愧。 宫少陵却笑叹:“你别太小看你自己的能力了,你便是什么也不做,只负责提供点子给我,也能让我财源滚滚,赚的满盆满钵。” “譬如你提议在新酒楼里添上养生药膳一项,并让容浅帮着我调配各种美味的药膳,我父亲跟他的友人试吃之后,个个都赞不绝口。然后这些药膳在我和我父亲不遗余力的大肆倡导和推进下,很快便打响了名头。现如今酒楼生意火爆,每日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他眉宇间蕴上若有若无的骄傲,目光充满自信:“短短时间内,我们的酒楼已远近驰名,许多外地人都纷纷慕名而来,就为能尝一尝我们的药膳。而我已听从你的建议,打算到几个比较繁华的城镇开分店,将美味的养生药膳继续推广下去。所以……“ 他顿了顿,一脸促狭望着顾还卿,略带戏谑地道:”所以这些银子都是你该得的,你不必有任何负疚,觉得你这个合伙人只拿银子没干活。当然,你若真觉有愧,便多提供些点子给我。” 顾还卿的脸都给他说热了,她的点子再好,若无宫少陵帮她实行,光靠她一个人捣鼓折腾,说不定折腾到猴年马月都不见什么成效。 就好比有的人脑瓜子灵活,主意一个接一个,点子也层出不穷,说起来也头头是道,门门儿清,可你真让他干什么事,他却会茫然无头绪,不知从何着手,最后大多以失败告终。 但是若有别人用他的主意,却往往可以成功。 这就是实干家与梦想家的区别。 顾还卿觉得自己顶多算一个梦想家,想到许多事情却并不能付诸于行动,而宫少陵却是不折不扣的实干家,但凡她想到的,宫少陵都可以很好的实施下去。 她想通了,不过仍不打算接过银票,开分店也要是大量投资的,哪有那么快收回成本和盈利,等以后真正赚了,她再要这银子也不迟。 然而未及她动手,姬十二已替她接过宫少陵手中的银票,语气淡薄地道:“那便谢谢宫少爷了。宫少爷能力卓著,点石成金,有宫少爷这个大财神帮卿卿赚银子,卿卿以后的嫁妆不用愁了。” “……”顾还卿瞪他,好好的怎么说到这个上头来了? 宫少陵的脸微微的红了,咳了咳,道:“那我就不留仁位了,改日我定备下厚礼,去璃王府拜见黛宫主及仁位。” 顾还卿忙说:”好,那咱们后会有期。“忽然觉得自己忽略一事,遂问道:“那咱们的新酒楼叫啥名啊?”她离开时,新酒楼尚未开张,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