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知晓大小姐性子,便大着胆子驳了一句。 解决了这事儿的赵文宛心情颇好,依着长公主对于算命八字的信奉和了解,只这一眼就会发现自己和她儿子八字不合,回去万一再细细合一合八字,更会发现命带血光,定是不敢强配,反而是赵文熙的八字……那可就是上上选了。 去明絮苑她前先说通了杨妈妈帮忙,本来老夫人就在替自个儿和赵文熙跟匹配的世家儿郎合八字,这么一出场的,倒没惹什么人怀疑,只是那庚帖是赵文宛给的,她哪儿知道赵文熙的生辰八字,只管按着最配的给写上,狠狠坑上一把。 同一时刻,延禧宫内。 越贵妃端坐于菱花镜前,执笔描眉,嘴里哼着一曲家乡小调儿,等一笔之后,冲着镜子里的女子粲然一笑,身旁侍候的宫娥忙跟着夸了几句,捧得更是高兴。 “母妃,什么事这么好兴致?”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不多时,一身鸦青暗紫卷草纹的顾景行走了进来,目光烁烁,凝着越贵妃道。 “景行,今儿怎么来了!”越贵妃瞧着儿子更是高兴,搁了眉笔,让宫人忙活着倒茶侍候。“元宵那日就想留你在宫中一宿,偏是不肯,一个人清冷冷的在府里有什么意思!” 说罢就要伸手去解他的氅衣,只在碰到他胸口时,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才察觉顾景行脸上的气色并不像寻常,被按住了手后,更是执拗着要看。 “小伤,不碍的。”顾景行沉着声音道。 越贵妃的手一抖,眼眶里泛了水汽,嘴里喃喃的气愤道:“一定是她,她的儿子都做了太子,怎么就不肯放过你,怎么就……” 顾景行见状,让人都退了下去,柔声安抚了两句,随后道,“母妃不必为我担心,儿臣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越贵妃下意识地反诘,孩子是从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脾气也是了解,平日里要受了伤定会躲着自己,这回反而……有什么能比养伤还重要的。 “长公主今儿从你这里离开后就去了定国公府,想必是母妃说了什么,不过无论母妃说了什么,这念头必须断了。” 越贵妃闻言惊诧地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听着那清冷声音回了一丝暖意道,“从今往后,她只会是您儿子的王妃,您的儿媳。” “她?!你上回说有中意的姑娘就是定国公府的赵文宛?原本本宫听闻了风声,还不信,就怕是真的,才与长公主……”越贵妃拔高了音调再说不下去了,一眼不错地盯着顾景行,但看他点头后,骤然沉了声音道,“本宫不同意!” 顾景行似是有所料到般,并不急着开口。越贵妃一通言辞激烈的反对对上他平静无澜的眸子,慢慢止了声儿,妆容明丽的妇人有些颓败地垂下肩,坐在了顾景行对面,拿了被自己扫落一地,桌上仅剩下的一只茶杯斟满茶水,目光幽幽沉沉。 “你这是铁了心了,今儿过来就是知会母妃一声罢。”半晌,越贵妃目光陡然凌厉地看向他,攥着茶杯的手指用力到泛了青白。 顾景行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母妃对赵文宛的印象仍停留在最初时候,没帮着就算,还给添堵,要不是封于修那消息灵通……伸手覆住了越贵妃微颤的指尖,软了语气道,“儿臣是希望得到母妃的祝福。” 赵文宛那种跋扈的性子哪里懂的照顾人,她的景行需要的是能体贴入微的王妃。 越贵妃直接抽回手,站起来斩断顾景行的话,带着丝丝执拗,“本宫坚决不会同意。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本宫这会儿觉得累了,想休息。你也回王府好好养伤罢,这几日就不用来请安了。” “那母妃就先好好休息。”顾景行面色微敛,拜礼后退出宫殿。 越贵妃胸口起伏难平,为何偏偏就是赵文宛…… 待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宫娥小心翼翼的来禀,询问娘娘今日可想吃些什么,顺嘴说道王爷在殿外站到了现在。 “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进来禀告?” “王爷说您在休息……所以……” 宫娥话都没说完,越贵妃就焦急的起身匆匆去了殿外,一出来竟是天寒地冻的冷气,而那一抹昕长身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渐渐被吞没了影子,他披着毛领大氅静静的立在外面,脊背挺直,眸光坚定。 “你为了一个女人竟与母妃这般苦苦相逼么。”越贵妃捂着心口痛心道。 “这些年来儿臣一直别无所求,过得寡淡,从不知那人出现后,会变得如此不一样。”顾景行眼神清亮,被面孔的苍白,映衬得犹如点漆般幽墨,提及心中眷恋的女子不自觉就弯了嘴角,“她或许在世人眼里不是各项顶好,然在孩儿眼中,却是绝无仅有,儿臣并不想为难与母妃……” “只一想到此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