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罢,她就不信以赵文萱那个榆木脑袋能想出这等一石二鸟之计来,背后少不得夏姨娘攒说。 故此,赵文宛对于夏姨娘哭哭啼啼的,又兼道德绑架的一番说辞,越发心生不耐,冷了声儿道,“西山那地方赵文萱受不住,我就受得?祖母面前,文萱一口咬定是我所为,要不是拿出了证据,这趟去的就该是我了,你要我怎么念这份姐妹情谊?!” “可……”夏姨娘面上讪讪,也暗暗埋怨赵文萱处理得不干净,被赵文宛质问地说不出话来。 “何况今儿她伤的不止我,还有文熙妹妹,她可比我严重多了,你叫我开口去求这个情,置文熙妹妹于何地,姨娘还是请回罢。”赵文宛烦了应付,下了逐客令道。 宝蝉本就候在一旁,听到这话走到了夏姨娘跟前请道,“夏姨娘,我家小姐拜三小姐所赐还得静养着,您就请回罢,别扰了小姐休息。” 夏姨娘见赵文宛身边的丫鬟都敢这般嘴利,狠狠瞪过去一眼,余光瞥见赵文宛弯起的嘴角,心中更生怨气,一把推开了宝蝉正对上赵文宛,索性也就不装了,撕破脸道,“赵文宛,你当真这般不留情面?” 赵文宛挑眉,饶有兴味地瞧着她变脸,“怎么?” “我好生求你你不应,非逼我走这步?”夏姨娘冷若冰霜的一笑,冷中竟含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威胁意味,“当初那事儿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让我看个正着罢,今儿个你要是应了我的要求,这事儿我以后再也不提,要是不应……咱们谁也别想好过!” 赵文宛听得一头雾水,脸上表情却是高深,没漏了底,赵文宛以前作死太多,夏姨娘给的提示又太少,她完全猜不出来啊! 夏姨娘瞧见她凝下来的神色,自以为戳中了她的要害,不禁有些自得,略带一丝挑衅道,“我要是你这会儿还是应个好,去明絮苑跟老夫人好好说说,毕竟这事儿要是捅出来,就算老夫人最疼爱也保不了你,到时候怕是连西山都是罚得轻的。我今个敢说出来自然捏了证据,只是以前念着你与文萱姐妹情深,一直未曾抖落,非要撕破脸的话,我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文宛,你可要想清楚了。” “夏姨娘说的什么文宛一句都没听懂,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姨娘不如多陪陪文萱,毕竟要分别一月,定是难熬,宝蝉送客。”赵文宛垂了眸子,掩去眼底所有波澜,淡淡开口道。 “你……”夏姨娘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半晌脸色白转青转红的,彻底冷了下来,“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一言不合,不欢而散。 赵文宛摩挲着玉珠,心思飘远,单就夏姨娘方才那作态她就不可能依了她的意,虽然不知道作的哪门子死,可要是真如了她的意,往后才是被拿捏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对付不了一个姨娘。赵文宛眼眸一冷,招了雪雁,后脚直奔明絮苑去了。 **** 赵文宛一进明絮苑就直奔堂屋,跪在赵老夫人的面前,她身后跟着的雪雁和宝蝉也都纷纷随之跪在地上,主仆三人赵文宛在前,两个在后,安静的堂屋除了蜡“烛噼啪啦”的灼烧声外,又多了些许跪地的“咚咚”响声。 主座上的人闻声抬起头,原本还在严肃思虑事情的老夫人当下就缓和了面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疑惑和心疼,招了招手急切道:“地上多凉啊,快起来,你身子都没好利索呢。” 杨妈妈站在远处蜡烛架子旁背着身子,这会儿的也瞧见这三人,挑了眉头连忙熄了手里点蜡烛的火折子,作势要去扶赵文宛,后者摇了摇头并不肯起,倔强的抬起头眼圈微红,“祖母,该是这样的,文宛先自行请罪了,省得晚些有人来您这儿说道孙女以前的不懂事。” 老夫人脸上的疑惑更深,估摸着是这回去的功夫里有人去湘竹苑闹腾了,心底细细一想,也约莫猜出个人来,看着赵文宛跪在地上倔强的样子,蹙眉道,“来祖母这儿,好好说说怎么回事儿?” 赵文宛没有作声,只是一听祖母询问,眼圈更显的红红的,后面跪着雪雁别有深意的瞥了杨妈妈一眼,欲言又止,一副碍着身份无法言语的无奈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