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都惊为天人的嫡子,而赵元晋闹出来的尴尬气氛早就赵文礼的出场就让人忘光了,只把所有目光锁在赵元礼的身上。 赵元晋甩了袖子,心里恨痒痒的,又羞又恼的找了个偏僻的案几喝起了闷酒,不愿再与人攀谈。 赵元礼入了宴场并无半点胆怯,举止沉稳又老练,几乎每个人都会迎上前去关心两句,赵元礼都一一谦卑而认真的简短回答,礼数周到,赵宏盛心中很是担心儿子的身体,却又不胜骄傲。 席上,赵元礼虽然有些累,但是之前为此特意养了几日身体,今日又含了几片人参撑着,还算勉强,幸而没有一直咳嗽,只在无人的空隙,掩唇轻咳几声。 “大哥,如今府中只有你我相依为伴,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祖母护不了我们几时,叶氏夏姨娘虎视眈眈,赵元晋早就想踩着你上位,这偌大府中雪中送炭没有,落井下石的可是一堆人。你当真要做那个叫人瞧不起,自怨自艾的废人,还是叫那些奚落过你的人因当年的有眼无珠而懊悔不已,大哥自己抉择罢。” 赵元礼瞧着妹妹离去的身影,呆了半天,一番话语搅乱了所有,翻江倒海如突来的狂风暴雨将他浇淋个通透,竟如梦初醒,他从前任由自己身子坏下去,哪里是什么清高自持,只是不愿承认他的软弱和失去的光彩,那样的活法根本就是懦夫所为。 他要活过来,还要……为了那些他爱着和爱着他的人好好的活着。 “父亲,今日寿辰儿子为您准备了特别的贺礼,只待六王爷入场后再行表演,儿子先退去准备准备。” 赵宏盛点头,知他的意思,六王爷是今日最贵重的宾客,元礼办事稳重,定是这贺礼也是能讨得六王爷欢喜的,“嗯,王爷应该也快入场了。” “那儿子就先退去了。” 赵宏盛满意的笑了笑,继续与身边的同僚觥筹交错。 不一会儿,顾景行果然行来,踩着华贵的黑靴坐上主坐,黄梨雕龙的安几旁偏下赵宏盛紧随坐下,几十位大臣在下面依次按照官阶落座,向王爷拜礼。 顾景行轻轻一笑:“诸位大臣不必多礼,今个我们没有君臣,本王就是来与赵国公祝寿的,与你们一般,大家尽情享受宴会。” 赵宏盛赶紧做感激涕零状,合袖颔首道:“谢王爷,臣不甚惶恐。” “诶,赵国公乃是国家栋梁,理应如此,本王刚来的路上听闻大公子要在这里送上贺礼,定是不凡,还是赶紧开始吧。” 说完就有小厮摆了一张黑漆的大桌子在中央,笔墨纸砚,一一上全。 小厮屏退下去,大家都十分好奇的望着宴会口,却迟迟不见赵元礼上来,一时面面相觑,议论纷纷。顾景行带着浅浅的笑容,姿容却是威严。 一段清雅的调子陡然响起,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众人瞬间就停住议论声,只听曲子来自水榭中的八角风铃亭,顾景行被声音吸引不由随众人一起看去,亭子离得不远,却用白色的轻纱遮挡住了,隐约能从里面看见一个身姿曼妙的美人,清雅的琴声正飞舞而来,里面不知用了什么摆设,从远处看白纱里面竟是许多彩蝶的影子,翩翩飞舞,极为美妙。 “这是何人在弹琴?”顾景行好奇问了一句,实在是弹得格外让人舒心。 赵宏盛眼力极好,可不就是他那得了京城第一美人虚名的长女赵文宛么。面上更是得意,“回王爷,是臣的大女儿赵文宛。” 顾景行眉梢一挑,黑眸深沉,又向亭子中多看了几眼。 琴声渐入佳境,氛围晕染的十分怡人,赵元礼才慢慢出来,走到木桌前提笔作画,笔锋犹如行云流水,肆意挥洒,不多时便完成了画作。待墨迹稍干,丁管家小心翼翼地取过呈到自家老爷和王爷面前,引得两人都有些移不开目光。这仿的是颜公的画风,仙鹤贺寿,笔墨底蕴丰厚、劲健、画格清奇,绝对的佳作。 六王爷爱画,尤其见了这幅也忍不住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元礼不可小觑呐。” 底下听了王爷夸赞的大臣,顺势说道,“国公爷真是幸福,一双儿女都这般才情,真叫人羡慕不已啊!” 赵宏盛满意之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厢亭子里的赵文宛尔雅的弹着琴,仔细一看,她五指离琴弦还有几分的距离呢,根本就没摸到琴弦,赵文宛这种戏拍多了,做做样子那是专业户,只需后期配音就行了。 琴,她自然不会,真正的弹奏者在假山后,是她从乐坊里请的技师,专门为这次宴会准备,她的目的很简单,只要大哥和自己在今个大放异彩就行,以后备选的媳妇圈里定会更加受到婆家喜欢,也是在为自己和大哥今后的美好日子做的铺垫。 赵文宛听说男主角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