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宏盛扭过头看向温婉可人的夏氏,眼里动了几分真意道,“月娘,你把俩小孩儿都教得很好,很好。” “妾身应该的。” 瑞哥儿还小,没长开,跟个胖乎乎的白面馒头似的,赵宏盛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便一直抱着,时不时逗弄着,一顿饭吃的爷俩一直乐着。 待用饭完毕,丫鬟们撤了桌上的菜肴,泡了壶雀舌给两位主子。夏氏让王婆带着瑞哥儿出去溜溜消消食,晚些好睡个午觉,自己和赵大老爷说起了掏心窝子话。 “到了你这儿免不了要吃撑,做的都是我爱吃的,你那小厨房可把我的胃抓得牢牢的。”赵宏盛惬意地倚着红木椅背,嘴角笑意不减道,平日里都是端着严厉的神色,叶氏性子冷,哪里有月娘这般解人风情,自然也不舍得板着脸色给她看。 夏氏挨近,站在他身后,拿捏着力度替他按起了肩膀,“老爷在外辛苦,妾身也只是尽我所能为老爷分忧,让老爷舒心罢了。” 赵宏盛眯着眼享受,心底熨帖。 “只是妾身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良久,夏氏似是犹豫地开了口。 “你我二人,有什么讲不讲的,但说无妨。”赵宏盛仍眯着眼道。 “今儿萱儿来我这儿,我瞧着一半儿脸上红通通的,倒像是被人打了,问也不肯说,只委屈着,把我心疼坏了。”夏氏话音落下,赵宏盛当即睁了眼,睨着她渐渐转了神色。 夏氏也不按了,捏着帕子故作伤心道,“后来问了文香苑的丫鬟才知道,萱儿去找文宛,偏不巧的遇到文宛正睡着,起床气性儿大,把萱儿当丫鬟打了。” 赵宏盛自她一开口的就已经猜到,哪个敢这么做的,看着夏氏心疼委屈的模样,对赵文宛也有了几分脾气,气冲冲地开口道,“那丫头睡到日上三竿还有理了。” “老爷,妾身说出来也不是想破坏两姐妹的感情,毕竟那俩孩子自小交好,也是误伤,萱儿委屈归委屈,过会儿就好,只是……文宛也到了快嫁人的年纪,待出了嫁,被打的那个是小姑子,或者别个的,可怎么办?” “文宛的娘去得早,女孩儿家家该学的,没个人教导,妾身怕日后嫁了人吃亏,更担心定国公府叫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咱们……”夏氏后面的话并未敢说出口,只是意思已显然。 赵宏盛沉了脸,半晌点了点头,亦是认可了她说的,颇有些头疼地按了按脑袋,叹气道,“文宛叫娘给宠没边儿了,的确得让人好好教教。” 夏氏一听,顺着道,“老爷要是信的过我,我便做了主给文宛找个礼仪嬷嬷,如何?” 赵宏盛“嗯”了一声,赵文萱让夏氏□□的极好,自然是放心的。 ☆、第7章 对策 宝蝉奉命请来了大夫给雪雁瞧了磕破的额角,伤口还挺深的,衣领子上染着大片血迹,宝蝉哭哭啼啼很是自责,所幸大夫包扎后说并无大碍,养上半月就好了,只是女儿家的不免额头会留了疤痕,影响容貌,雪雁偷偷抹了泪儿,还宽慰大家说没事。 赵文宛攥了攥拳头,抿着唇一句话也没说当即去了明絮苑,刚行到门口,却不巧碰到赵宏盛来给老太太请安,说起了礼仪嬷嬷的事,赵文宛竖着耳朵一听竟然和自己有关,偷偷躲在外面贴着门缝细细听着,完了才知是夏氏要接手教导她礼仪的事,明摆着是赵文萱在她那儿受了气,夏氏想替女儿收拾自己。 雪雁被赵文萱伤了,赵文宛瞧着心疼,还正在气头上,这会儿一听她们母女简直不要脸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在自个儿身上,却只字不提赵文萱推了雪雁一把,还真当是堪堪受了委屈的主儿。 老太太显是有些信了,赵文宛倒不怨祖母不信自己,如果是剧本的赵文宛确实是能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老太太最后没说同意也没有不同意,叹了口气道是累了,管不了,让杨妈妈扶着进屋休息去了。赵文宛面上一冷,先一步离开了明絮苑,她这时候进去辩解,祖母一定又得操劳,她这几日身子本就不好,咳嗽不断,赵文宛思虑一番做了决断。 回了湘竹苑,天色微暗,赵文宛吩咐雪雁收拾下自个儿跟着一起去主母叶氏那里,宝蝉皱着眉头瞧了瞧脸色还发白的雪雁,额头缠了一圈的绷带,隐约能看见白凌布上侵染的血,她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上前道:“小姐,让奴婢替雪雁姐姐去吧,她受了伤,需要静养。” “你留着,我叫雪雁跟着一起自然是有用意。” 宝蝉一怔,雪雁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是疑惑,正慢慢下床,不知道大小姐有何打算? 赵文宛干脆道:“你们都是我湘竹苑的人,以后若是再让别人打了那还了得。” 雪雁是个通透的,一点即是几分明白了,凝视不远处的大小姐,浅浅的烛光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