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嘴唇颤了几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突然用手把眼睛一盖,肩膀也颤抖起来。 文荆低声劝道:“大师兄别哭。” 莫少言、李书、古晋平几个人的目光在君衍之、文荆贺灵、柳阡陌的身上轮流打转,嘀咕道:“怎么回事?真的是荆师弟?” 柳阡陌低声哽咽道:“真的是他,都来好好看看吧。” 几个人小心地围上去。 “感觉上真的是。” “怎么烧成这副样子?” “怎么逃出来的?” “……” 文荆避重就轻地说起塔里生还的事。 归心壁怔愣在原地不动,许久都无法反应,直到柳阡陌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大怒道:“回来又怎么了?眼里就只有那个君衍之,还为他殉情?你死了,他就找我们的麻烦,让我们吃不下睡不好,你说说你们这两个不省心的……” 李书叹气道:“你哪天若被人打死,我都不带心疼的。” 古晋平早就哭了,也抹着眼泪不爽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又伤成这样,就不能说句好话么?” 莫少言凉凉地说:“人再好也没用,嘴贱。” “闭嘴。”归心壁低低踹了莫少言一脚,疼得他不服气地叫起来。 · 文荆与众人相认的时候,君衍之在一旁远远地站着,不靠近,也不离开。 古晋平等人似乎还是非常怕他,也不如何招呼,只围着文荆问长问短。文荆不知道君衍之三年来究竟做了些什么好事,只觉得他孤零零的模样有些可怜,向柳阡陌笑着说:“君师兄……也很想你们。” 柳阡陌:“……真的么?”没感觉出来。 文荆心中狐疑之至,皱眉低声道:“他到底做什么了?” 远处的君衍之立刻向莫少言等人望了一眼。 莫少言被那一眼望得有些心慌。他向来是个识时务的好少年,便立刻违心地说:“其实,也不全怪君师兄,都是归心壁惹他的……” 古晋平却忍不住:“他这几年把我们折腾死了!” “怎么折腾了?” 柳阡陌叹气道:“其实,也真的不怪他。” 几个人又同时叹了一口气。 柳阡陌道:“你刚入塔那一段时间,君师弟每隔十天半月就要回来一次。他倒也不吵不闹,要么在你房间静静发呆,要么在我们门前守着……” “守着做什么?” “守着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半夜三更的时候在门口拦住我们:‘荆师弟以前有没有私底下说起过我,他都说了些什么?’他那时候的样子你没见过,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声音也没了点儿正腔,实在可怜。” 君衍之远远地低了头。 文荆低声道:“我何曾跟你们说起过这种私下的话?” 柳阡陌轻轻点头:“可不是么?我们怕他受不了,便私下里商定轮番骗他,说你一定没死,说你……”说着有些尴尬,“总之说的都是他爱听的话。” “……嗯。”那也大略可以想象得出来。 “后来……后来我们实在编不下去了。那时候你已经入塔半年,我们心中早都认定你已经死了,却谁也不敢对他说。他那时候情绪越来越不稳定,死拽着我们一遍一遍问你曾经说过的话,不让人睡觉,不让人修炼。我们也是……” 文荆点点头表示理解,又望了远处的君衍之一眼。 柳阡陌接着道:“你入塔第一年的时候,我们心想你都走了一年了,有些思念,便想聚在一起给你上根香,说说心里话。这件事我们不敢让他知道,便偷着瞒着选了一处地方,给你立了一块石碑,算作埋葬的地方。两年前清晨我们一起上香,正倾诉到一半的时候……” 李书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发现,他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