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下了圈套要抓人,还是那件事要紧。” 君衍之的喉头上下动了动,轻声劝道:“花不了多少功夫,我给你疗了伤就去。” 他也不再顾及文荆是否愿意,把大龟抱下来放在地上。大龟茫然地望了望,看到君衍之翻身上了床,又把文荆抱在怀里,立刻本能似的朝着门口冲过去。 它蹬门半天却出不去,只好把脑袋缩进壳子里。 文荆被君衍之拉开身上的亵衣,脸红得像只醉虾,叫道:“也不痛了,不用……” 腰部被一缕灵气渗透抚摸,疼痛立刻舒缓,清凉舒适得如同夏日的清泉。 君衍之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温和地在他耳边说:“舒服些了?” 文荆左半边脸毁容,因此刻意地侧压在床铺里,只有完好无损的右半边脸朝上。那声音低沉动听,听得人汗毛直竖,右半边脸酥酥麻麻,热浪一阵一阵翻涌上来。 “嗯。”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再说话。君衍之半坐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面颊上,热气渗入肌肤血液之中疯狂奔流,让文荆想到那一夜两人的多次亲密,顿时心猿意马。 他攥了攥拳,轻声道:“师兄,有点热……” “……再忍一忍,就快好了。”君衍之的声音仍旧是安抚式的平静,气息却微微一沉。 “好……” 疗伤而已,却弄得心要跳出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君衍之收起灵气坐起来:“好了。” 文荆摸了摸腹部的剑伤,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早先那腰斩般的痛楚也消失得没了影。三年来多受苦楚,剩下的一点小痛自然算不了什么。他立刻把衣服裹好,从床上翻下来:“一点不痛了。” 君衍之怔怔望着他,许久才轻声道:“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在塔里烧的。”文荆捡起长椅上的外衫,刻意将右脸面向君衍之,随口道,“都是些旧伤,早就不痛了。” 君衍之低下头,眼眶却慢慢湿润。 文荆闻了闻那外衫,一股难闻的汗臭扑面而来,顿时一阵作呕。他又赶紧低头闻闻身体,尴尬地心道,这味道也真是够了,真不知道君衍之刚才怎么忍下来的。 他向君衍之道:“师兄,我赶路十几日没有沐浴,身上又脏又臭,能不能洗个澡?” 君衍之立刻下了床,垂着头看也不看文荆走出去,声音有丝哽咽:“你等着。” 文荆四下一望,这客栈摆设简陋,空间也不大,应该是临风城非常不起眼的住处,正适合避人耳目。他走到门口逗大龟,大龟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汗臭,兴奋地爬到他怀里乱蹭。 正玩得开心,门“吱呀”一开,两个仆役抬上来一个大木桶,放在地上又出去了。君衍之在门口吩咐道:“把这间房的邻间也定下,准备一个大木盆,装满水放到邻间,不要来打扰。” “好,知道了。” 那大木桶里的水有些偏冷,正是他喜欢的温度。文荆见君衍之抱着大龟向邻间去了,心想他倒真看眼色,懂得给自己空间,便轻轻脱下亵衣跨了进去。微凉的水接触到受尽折磨的肌肤,让人心情一舒。 文荆发出一声感叹似的低吟。 正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文荆缩起身体,眼睁睁地望着君衍之走进来把门窗关好,房间里顿时一暗。君衍之把外衫脱下挂在一旁,又把中衣和亵衣一起脱了,露出匀称修长的身体。 文荆只知道他在脱衣服,却不敢死盯着他看,心情忐忑不安,只顾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撩水。不多时,木桶里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了许多,一个人从他身边跨进桶里来,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坐下。 文荆的呼吸骤然加快,四肢也有些僵硬:“师兄也要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