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琪不在意道:“可是有你们啊,去青州只有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我更不想去。” 谈二好歹忍着没说“谁要跟你玩”这话,“到时候受了冷落,可别哭鼻子说我们欺负你就行。” “怎么会呢,我现在可长大了。” 因为有孟琪跟着,沈令菡跟谈二都无比郁闷,话说的都少了,别提多烦,偏她还话多,逮着什么都问。 “呀,你们还自己烧火呢,真没看出来,令娘还会做家务。”孟琪打量着小院子,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嫌弃还是怎么的,总之很叫人不舒服。 一旦离开夫人们,那张总是教养很好的脸说没就没。 “你可别瞎说,哪里需要令娘做家务啊,我三哥什么都包了,可疼她了。”谈二倒是没看出她对三郎如何,但就是本能的想替令娘显摆。 贵小姐的圈子里,攀比属于日常交流模式,虽不至于说的这样露骨,但明里暗里你来我往,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谈二只要一对上孟琪,自然开启本能,又怕令娘不懂这些吃了亏,事事都要替她出头。 孟琪的嘴角撇了撇,没搭腔,眼睛往两间卧房瞟了眼,说道:“都说三郎跟媳妇分房睡,我还当说瞎话,没想到真分着呢。” 这话不知怎的就刺中了沈令菡的神经,明明并不觉得分房有什么大不了,可就是不想听她这样说,本能的想要回击她,可搜肠刮肚的,却也找不出什么好反驳的,本来就因为年纪小,不对,因为成亲做样子,分房是自然平常的事,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种想反驳又反驳不了的感觉,真憋屈,她最近是怎么了,好像总是容易别扭生气,尤其跟阿让有关的事。 不行不行,她必须得心平气和才行,不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大小姐惦记阿让,说两句不中听的话吗,还能怎么的,总不能死皮赖脸硬嫁给他吧。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一怔,对啊,阿让以后是要再娶媳妇的,说白了他现在就等于没娶妻的状态,不论是他惦记谁,谁又惦记他,完全跟她没关系啊,还不都是早晚的吗,就算将来娶了孟琪,也正常啊。 可她潜意识里非常不愿意这种事发生,就算娶也娶个像样的,对!必须不能让他娶孟娘子,她必须得阻止这俩人有什么交集,就孟琪这厚脸皮的劲儿,万一对阿让死缠烂打,阿让肯定不是对手。 她这心里一通乱想的时候,谈二没闲着嘴,替她回击,“我说琪娘,你可就不懂了吧,令娘年纪小,我三哥那是疼她呢,等到了明年,自然就同房了啊,你怕是不知道这世上有好些个不知疼人男子,真要勉强你的时候,可不管你愿不愿意。再说了,哪家夫妻还没分房过呢,你将来嫁了人,还能一辈子守住他不成,趁早看开点好。” 谈二这丫头,看着傻啦吧唧的,但在谈家这样的地方长起来,天生便知世故,有时候比沈令菡知人情冷暖的多,虽然是为了回嘴说了这一番话,听着却叫人唏嘘。 沈令菡从小看见的,就是沈先生跟何东家俩人恩爱,不大懂这些。而孟琪虽然在大家族里长大,但因为孟大人高攀夫人,故而一直宠着,并不敢纳妾,孟琪又是从小宠到大,思维惯性就是主母高高在上。 故而两人听完谈二的言论,一时都没转过弯来,接不上茬。 孟琪虽然没了下文,但知道他俩没有同房,心里挺高兴的,在她看来,沈令菡根本配不上谈让,一个乡下野丫头,男人娶了她,前程抱负都指望不上,说不定三郎压根儿不喜欢她。 这样想着,心里渐渐起了些心思,男人没地位不怕,怕的是娶不到能帮他的妇人,三郎现在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她孟琪不比沈令菡好多了吗,如果在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