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瞧了一眼,这待遇怕是捡来的吧,比她还不如啊,谈二连声三哥都不肯出口,分明就是当家里没这个兄弟。 她张开了嘴,“真的呀,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啊?” 谈二显然不太想提他,不情不愿的说道:“他从小就这样啊,我长这么大就没听他开过口,他娘也是个傻的,脑子不太好,反正我也不太知道啦,大姐从小就告诉我不要管他们的事,说这娘俩命里带煞,生来就是祸害人的,家里人也都不问,自生自灭喽。” 从小就瞎,那也挺可怜的,不过就是有点毛病嘛,至于就嫌弃成这样吗,大户人家里真缺爱。 “哎呀,不说他们了,走,跟我去鞠球,我看看你技术如何。” “二姑娘,夫人让你们到前厅呢,老爷回来了。” 谈二顿时就垮了,“唉,真扫兴,那走吧令娘。” 看时辰,应该是要留饭了,她是不想留的,但是外祖母肯定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到前厅的时候,谈内史跟府上三个郎君都在,小四郎正跟他娘撒娇告状,估计是控诉她刚才的壮举,当着谈内史的面,他娘没说甚,就是看沈令菡的眼神不怎么待见。 谈家有一正房三侧室,各屋都有所出,其中大朗跟谈二娘是正房赵氏所生,大娘子是二房的,也就是那位夸沈令菡好看的活泼妇人,剩下二郎四郎,分别是三房四房所生。 至于谈让,兄弟里头是排行老三,抛开他跟他娘不提,眼前这一大家子可谓其乐融融。 谈内史是个文雅人,蓄了一把高深莫测的须,没事就爱捻两下,像是要给胡须过过数,看面相不好不坏,中庸之相。 他刻意打量沈令菡两眼,似是在掂量她肚子里装了几斤学问,“某听闻是沈先生亲自给你开蒙的,都读过什么书了?” 那就是听她外祖母说的。 沈令菡平日里最烦标榜着她爹来衡量她,更烦别人问她读过什么书,因为她连书名都记不住,“我爹也就教我识了几个字罢了,至于读的是什么书,都隔了十好几年了,哪记得住啊。” 谈内史给噎了个仰倒,活了大半辈子没遇上过忘性这么大的人,还忘的天经地义的,要照她这个推断,隔了四十几年的人合该倒贴两本。 看来聪慧过人的沈先生生了个傻姑娘,世事难料啊。 谈内史再看她的时候,不免带了几分惋惜,“那现在读的书总该记得了吧?” “倒是记得两本,五经啊,论语啊,老庄周易也是知道的。” 沈令菡随口唱了几本书,让谈内史心里又升起了几分期许,“可能随口默几篇听听?” “可我就只记住了书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