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谈谈。”章丘把安全帽扔了过去。 寒风吹不止,我自傲然屹立。 从晚上10点一直坐在餐厅外,脸都吹僵了的霍疏低头看着自己打出去的第十个电话。 ‘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 电话自动挂断了。 霍疏终于意识到,他头一次主动约人,被人放了鸽子。 咕咕咕叫他妈的那种鸽子。 “今天怎么了。”章丘点了根烟,斜眼看着低头坐在沙发上的闵灯。 闵灯闭眼靠着沙发,双手放在肚子上。面色平静。 “你别他妈给我装。”章丘拿烟指着他,“你到底去那个破医院干嘛去了。” “查舌头。”闵灯不耐烦。 “你查舌头能查出这个鬼样子?”章丘瞪他。 闵灯烦躁踹了一脚茶几。 “干嘛?”章丘瞪他,“你敢说你查舌头跟霍疏没关系?” “霍疏?”闵灯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章丘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各自沉默。 “检查结果怎么样?”章丘坐在了他旁边。 “没问题。”闵灯说,“他说我舌头没问题。” 章丘刚要开口。 “他怀疑我精神有问题。”闵灯偏头看他。 章丘眼睛慢慢瞪大了,眉毛也拧在一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喘着粗气,“谁说的!” 闵灯看着他的样子,笑了出来。 章丘又担心又生气,看着他笑,没忍住也笑了。 俩人跟傻子似的不出声笑了半天。 “我……我只是想试着往前走一步。”闵灯声音很低,带着哑,“我不想被这个世界排斥在外,不想被甩在后面,不想格格不入。” 章丘听的头低了下来。鼻子发酸。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一直要求闵灯平安的活着。他走到哪儿就把闵灯带到哪儿。 他觉得这是一个哥哥的责任,但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闵灯。 闵灯是想要怎样活着。 他从来都不知道。 “剪掉一直没剪的头发,换一份能受到尊重的工作。我想开口笑,也想痛快哭……我想大声的活着。” “很难吗?”闵灯低头问。 章丘沉默了半响,摁亮了打火机。 伸手把打火机对着开着的窗。火苗微小,轻快的跳动。但一直没有被风吹灭。 “你看。”章丘扭头看向他。“可能也不会太难。” “那是防风打火机。”闵灯说。 “你他妈……”章丘骂到一半没能骂下去。 “来点酒吧。”闵灯说。 “不行!”章丘飞速回绝。 他生平只有一次和闵灯喝酒的经历,但此生难忘。 喝多了酒的闵灯会像是变了一个人。看着很吓人。 闵灯低低叹了一口气,伸手挡住了眼睛。 “那……”章丘有些犹豫,“一人两瓶。” 闵灯沉默着。 “一人五瓶,不能再多了。”章丘说。 闵灯被遮挡住的嘴角得逞似的翘了起来。可爱又狡诈。 十分钟后。 两人一人扛着一箱啤酒上了楼。 把啤酒箱放好,闵灯又从自己兜里掏出了四瓶牛栏山二锅头。 框框框的逐一摆在了桌面上,脸上得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