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疵的为难下属,要多给新人机会。这人是贺源的侄子,一向跟贺源走的很近。关郁自从来到“贺星”工作,处处受贺源刁难,本来就存了一肚子的火气,听了这话,一怒之下干脆辞退了这两个女职员,并且在这两个姑娘试图煽动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和她们一起抗议的时候,让保安把她们扔了出去。 于是这事儿就闹开了。 林空也成了夹心饼干。到了这一步,无论他站在关郁一边还是站在贺源一边,都吃力不讨好。再者他也憋了一肚子气,他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人,一向觉得秘书部被他管理的铁桶一样,没想到还是有人把手伸了进来,挑着他的人出来闹事。也幸亏那两个女职员被扔出去了,要是还在的话,林空都能捏着她们的脖子再扔一遍。 这件事闹到后来,终于演变成了一个“作为贺韬的代理人,关郁有没有权利随便开除员工”的讨论大会。不过这个时候,关郁已经冷静下来了,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对那些天天挤在贺韬办公室里告状的股东们视若无睹。但凡有人来请他去贺韬办公室开会,也一律以“还有重要公事”为由推了个一干二净。 林空也天天泡在关郁的办公室里,石决明不知道他们都在讨论什么,但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有一次石决明进去送茶水,偷听了一耳朵,似乎是林空埋怨关郁手段太过激烈,说什么要“徐徐图之”,结果被关郁好一通冷嘲热讽。石决明不敢多听,放下茶杯就溜出去了。 这种事情,很难说谁对谁错,林空没有站在关郁的位置上,大概并不能深切体会到关郁的压力。又或者,林空旁观者清,把事情看得更通透,却苦于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关郁这个领导者吧。 作为助理,石决明倒是比较赞成关郁的态度,贺源都已经从股东到小职员,上上下下的发动群众了,连个秘书部的小跑腿都被挑拨的敢跳出来跟关郁扎刺,再徐徐图之,会被周围的这一群豺狼虎豹活活坑死吧? 两位领导在办公室里吵架,石决明坐在外间的办公室里小心翼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今天贺韬也来公司了,正拉着一帮不依不饶的董事在会议室里谈心。通常这种情况下,林空都是跟在贺韬身边的,但这一次他却泡在关郁的办公室里。石决明有些疑心贺韬和林空是商量好了的,一人安抚一边。 事实上,林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顶楼出现过了。秘书部早被关郁赶到楼下,贺韬的办公室虽然还在顶楼,但他现在很少来办公室,林空没事儿也不会跑上来闲逛。石决明觉得林空看上去状态不是特别好,人也瘦了很多。尤其他坐在关郁对面的时候,眼神甚至是深沉的,像压抑着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 石决明一开始就觉得林空待关郁的态度不同,后来知道他们曾在国外同窗,更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情不一般。后来关郁进了“贺星”,却又觉得林空似乎有意避着关郁似的,石决明看不懂这些弯弯绕。但他觉得林空是不会害了关郁的。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的直觉。 石决明敲敲门,听到关郁的声音喊“进来”,就把办公室的门推开一条缝,探头进去问道:“关哥,还有什么吩咐没?要是没有,我就飞了。”他之前已经跟关郁说过周末的安排了:周五下班带弟弟去黄螺岛,周日下午返回市区,周一正常上班。 关郁本来板着脸,听到他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浅笑,“我怎么这么想给你找点儿事儿呢。” 石决明眨巴眨巴眼睛,紧张地看着他。 关郁与他对视片刻,绷不住笑了起来,“行了,滚吧。好好玩两天,周一回来好好干活。” 石决明的心又扬了起来,“谢谢关哥。还有,”他停顿了一下,飞快地溜了一眼表情不怎么愉快的林空,“崇明里的公寓我都收拾好了,煤气水电的阀门也都关好了,钥匙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关郁愣了一下,他当初把房子借给石决明,说是一个月,但并没有规定好日期。没想到他弟弟刚考完试,这小子就急急吼吼的搬回去了。 石决明不好意思地说:“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谢谢关哥。” 关郁笑着摇头,“行了,别瞎客气了,玩去吧。” 石决明心神舒爽,关上门的时候听见林空的声音说:“你看,你对谁都很友好,包括身边的小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