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西医,中医的东西是大多都是拍脑袋拍出的唬人的东西。就像他父亲吃过的败鼓皮之类的,仅仅是因为读音相同,就牵强附会的拿来治疗水肿病(因为在中医里,水肿病叫做鼓胀)。所以,对于这种“白虎汤”,他并没有太多的信心。然而实验的结果却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这种中药混合制剂的效果甚至超过最先进的西药。如果不是整个的实验的过程都是在周树人的眼皮之底下完成的,他甚至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弄错了。 不过,作为中国人,周树人对于这个结果又隐隐的有些喜悦。他想起了麦克米兰医生的说法,那就是在现代科学发展起来之前,人类也有其他的,用来解释这个世界的理论,这些理论虽然在今天看来都充满了错误,再在一定的条件下,其实它们也还是能有效的指导人类的实践的。 “周,你肯定知道牛顿爵士的三定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那简直就是宇宙的真理了。但是,前不久最新出现的科学理论却推翻了它,我指的是爱因斯坦先生的相对论,但是我们不能因此就认为牛顿爵士的三定律就是无意义的,甚至,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还是会继续使用牛顿的三定律来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最新的相对论。医学也一样,比如印度的三体液说,欧洲的星象影响理论,中国的五行学说,虽然现在看来当然是错误百出,但是错误百出的理论体系,也比没有理论体系强。所以印度、欧洲、中国的医学水平,比起那些甚至连这样的错误理论都没有的蛮族就要高得多了。连印第安人这样低的医学水平,他们的传统药物和治疗手段中都还有值得我们借鉴的东西,中国医学中这样的东西一定更多。” 看来自己对于什么是科学的看法还是不够明白。周树人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将实验数据收拾起来,准备拿去交给麦克米兰医生。 …… “麦克米兰医生从中国发回了电报,他在报告里说,有关新的抗病毒药剂的实验获得了初步的成功。只是,为什么会成功,他们还一无所知,因此进一步的改进提高,目前他们还没什么好的思路。不过麦克米兰医生提议,希望能够在亚洲就近设立一个医学研究机构,专门针对中国的一些药方进行研究。他觉得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宝库。而且中国基本上没有有关药物使用的法规,也更便于组织人体试验。”在家族的例会上,史高治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大家。 “这种药物我们要去申请专利吗?”多萝西娅问道。 “不,不需要。”史高治说。这并不是因为史高治有节操,觉得这是中国的古老技术,并不是自己发明出来的,所以不想占便宜。而是因为如果要申请专利,就必须将这种药物的配方、制作工业全都公开。然后虽然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其他的企业在没有得到授权的情况下无法合法的生产它,但是,专利是有期限的。一旦到期,所有的企业就都能生产这样的药物了。有些东西之所以要申请专利,那是因为人家一看就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或者稍微研究一下产品,就能逆向开发出来。但是中药制剂可不一样,它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混合物,通过产品直接将它逆向开发出来的可能性非常小,小得几乎可以忽略,所以像这样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申请专利,只需要对配方高度保密就可以了。比如后世著名的可口可乐的配方就一直没有申请过专利。 “我们的这种药物是复方混合物,它的成分非常复杂,基本上其他人不可能通过逆向研究来获取它的制作的秘密,所以这种药物不需要申请专利。”史高治继续解释道。 “那么你打算在亚洲建立一个研究中心吗?打算建在哪里呢?”卡罗尔问道。 “我觉得麦克米兰医生的眼光不错,而且考虑到更容易获得相关的技术和实验志愿者,在东方设置一个研究中心是非常合适的。在亚洲,适合建立这样的中心的地方不多。无非就是香港、上海以及菲律宾。香港完全在英国人的控制下,如果将来因为和英国企业的竞争问题,英国人要给我们捣乱,那在香港,我们就会很吃亏。菲律宾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下,这是个巨大的优点,而且我们也完全可以用那些菲律宾土著进行药物实验,我们甚至还可以打着慈善的旗号这样做。但是,我们也许需要雇用一些中国医生参与我们的研究。而那些中国人普遍对于离开家乡有一种非常大的抗拒感。如果将研究中心放在菲律宾,要想雇佣到高水平的中国医生,难度就会上升不少。当然,虽然中国也可以进行人体试验,但是还是没有在菲律宾方便,尤其是致死率高的实验,更是如此。不过,这样的实验本来也不多,所以菲律宾的这个优势并不明显,即使有了需要进行这样的实验的时候,我们也完全可以专门将它转移到菲律宾来进行。这不是问题。所以,我更倾向在上海的公共租界中设立这样的机构。你们怎么看?” “亚洲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卡罗尔说,“唐纳德,你觉得怎么样?” 唐纳德对于亚洲的了解程度当然更高一些,他想了想回答说:“上海的确更好,安全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