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大太太很生气,“平时总不见你是这么说的。”一顿又道,“以苏见蓝那性子,必定不会出席的,但是老三就难说了,所以问问他们吧。他们如果不去,就让老二家的出一个人去。” 卓老大睁开眼睛,“帝乾和陶夭夭的婚礼,出席的估计都是实际上的掌权人,人选一定要仔细挑。” 这是积累人脉的好机会,虽然说碰个酒杯的交情,或许深不到哪里去,但慢慢积累,总会积少成多的。 卓大太太叹气,“我们卓家只有两个名额,只怕大家一打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如果想和帝家交好,估计会冷落我们家呢。” 说完这话,又忍不住埋怨苏见蓝和卓平严夫妻俩。 卓老大打断了他的话,“这话不必说了,也怪我们当初都不怎么关注,只听到说是个借网贷还不上,被网贷催款小组打来电话才认出的,就不怎么上心。” 说到底,老三夫妻俩固然不对,他这个作为大哥的,也有听之任之的失责之过。 “这怎么怪得了我们?苏见蓝平时目下无尘,总说什么只交性情中人,这么多年来交的朋友的确都是光风霁月的君子,哪里知道到她女儿身上,她还是这一套标准?你说她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啊,和女儿能这么算的吗?” 卓大太太越说越气,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卓老大叫道,“行了,越说越起劲了是吧?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没法弥补了,想想怎么处理眼前的事吧。” 卓大太太也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便深呼吸两口,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拿起手机给苏见蓝打电话。 苏见蓝接到卓大太太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当听明白来意之后,她差点气坏了,但也知道不能在大嫂跟前撒气,便忍着怒气,用平常的声音和语气说道, “其敛不在京城,我提前订了机票去美国,只怕到时都没空。只有平严,今晚我问问他的意见吧。” 挂了电话之后,她直接把手机摔到一边,却还是不解恨,便站起身,来回踱步。 陶夭夭结婚,没通知她、给她发请柬也就罢了,竟然把请柬发到大房去,而且像是对待普通宾客一样,只给两个名额! 这简直岂有此理,她恨不得冲到陶夭夭面前,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见蓝转来转去心里的怒火都没熄灭,当下捡起沙发上手机,给陶夭夭打电话。 想当然耳,那边再三提示正在通话中,显然是拉黑了她的号码。 苏见蓝再次扔了手机,气狠狠地坐下沙发上,拿抱枕一下一下地打在沙发上。 打了一会儿,她的眼眶湿润了。 陶夭夭是真的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的,不是撒气,不是故意。 她一直觉得,这样就很好,本来也没相处过,没什么感情,就该是这样。 可是此刻知道陶夭夭在结婚这样重要的场合,都没打算邀请她,她心里却觉得很难受。 卓平严下班回来时,苏见蓝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了。 她帮卓平严把公文包放好,又去了西装外套,便坐在他对面,“陶夭夭和帝乾准备结婚了,请柬发到大哥大嫂那里,指定有两个名额,你到时要去吗?” “为什么发到他们那里?竟然只有两个名额?”卓平严十分不满意。 但说完话,他就大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苏见蓝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没打扰,默默地坐在旁等着。 过了半晌,卓平严站起来走向座机,“我要给那个不孝女打电话!” “平严——”苏见蓝拦住他,“我们没有立场打电话去质问。你好好想想,你到时要去吗?要是不去,我就回复大嫂,由她安排人去。” 卓平严背着手走来走去,“去,怎么不去?不过大哥那里一定要有一个名额,我们家就只能去一个……这个不孝女,这分明就是存心要我们丢人!” “平严,当时是我决定不认她回来的,她要和我们疏远也是正常。你不要骂她不孝女了,说到底都怪我。”苏见蓝说到这里,想起白天的委屈眼眶红了。 卓平严看着妻子,深呼吸一口气又长长的吐气,“就算我们不认她,在结婚这样重要的场合,她也该邀请我们啊!要不是我们,她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苏见蓝没有说话,不管是怎么来的,总之陶夭夭估计是不愿意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卓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