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的错,请大长公主责罚。” 魏无恙骑马匆匆赶回,远远见到自己母亲被人掌掴的一幕,虽然他对她有怨,但胸口还是忍不住丝丝拉拉的疼。 他终究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只是她这样的性 子,若是在不知收敛,迟早会害了她自己,今天让她吃个教训也好。 “当然是你的错。身为丈夫,不能护住妻子,任由无知君姑横行妄为;身为家主,不能明辨是非,任由卑鄙小人挑拨离间,你错得离谱。” 刘蝉衣本来只是陪芳洲做戏的,却被王媪那声“小妇”气得五脏六腑都疼,连带着魏无恙也没有好脸色。她喜欢这个女婿没错,前提是他能护住腓腓,现在这么点小事他都摆不平,以后怎么在腓腓跟前当差,怎么辅佐她? “大长公主教训得是。”魏无恙没有替自己辩解,任由刘蝉衣将他骂个狗血淋头。 王媪却是心疼得要命,她捧着半边脸口齿不清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无恙,他和翁主已经和离了,你管不着他了。” 刘蝉衣冷笑:“说你蠢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们是太皇太后和陛下赐的婚,没有二位圣人的同意,怎么和离?想砍头吗?” 王媪傻眼了,指着魏无恙急道:“无恙这里还有翁主亲笔写的休书,是她自己要和离的,关我们什么事?” “休书在哪里?”刘蝉衣斜睨着魏无恙,脸上一片愠色。 魏无恙认命地掏出贴身收藏的“休书”,恭敬地递到她手上,刘蝉衣接过一看就怒了。 “好啊,魏无恙竟敢停妻再娶,我要到陛下面前告御状,你,你,还有你……”她的手指指向在场的三人,恨声道,“一个都没想跑,轻者下大狱,重则弃市。” 绿珠终于支撑不住,“嗷”地一嗓子晕了过去。王媪再也没有先前的得意与跋扈,面上血色褪尽,看着就教人瘆得慌。 魏无恙苦笑着看向刘蝉衣,摇摇头叹了口气。 唉,有个护犊子、又爱入戏的外姑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无恙,无恙,你去把翁主找回来吧,求她跟你复合。只要她愿意重新跟你在一起,叫阿母做什么都愿意,你能走到今天不容易,阿母不能毁了你。” 虎毒不食子,到底还是顾念他的,魏无恙听得心中一热,朝刘蝉衣投去期盼的目光。 “哼。”刘蝉衣骄傲地偏过头去,你母亲心疼你,难道我就不心疼我女儿么?态度不诚恳,认识不深刻,她才不要轻易让他过关呢? 魏无恙无法,只得走到王媪面前,将她扶起来,说道:“阿母放心,翁主大度,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之前说的,不管纳妾之事成不成,阿母都要将翁主当亲生女儿看待,尊重她,疼爱她,善待她。阿母若是能做到,我就去将翁主接回来;若是做不到,那就作罢,以后也休得再提。” “我能做到,我能做到,我一定会将翁主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王媪把着儿子的手臂,点头如捣蒜。 魏无恙再次看向刘蝉衣,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看我干甚么?赶紧去接腓腓回来啊,杵在这里等着过年吗?” 魏无恙终于咧嘴笑了。 “真蠢,连个家事都摆不平,不知腓腓看上你哪一点。”刘蝉衣嫌弃不已。 “你说谁蠢?”王媪就是见不得儿子被人糟践。 “怎么,还想挨打?那一巴掌不痛快?” 王媪偃旗息鼓。 “见到翁主,给我把态度摆正一点,若是以后再敢对她不敬,我就给陛下写信,把今日之事全都告诉他,让魏无恙吃不了兜着走。” “来了半天也不知道请我进去坐,真是蠢死了。” 王媪:“……” 一行人哗啦啦消失在屋内,魏无恙转身去了隔壁。 “摆平了?”门后露出一张俏脸,巧笑嫣然。 魏无恙一把掐到她脸上,恨恨不已:“小犊子,你要请大长公主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今天都快被她凶死了。” “你是心疼君姑挨的那一巴掌吧?” 魏无恙没有吱声,芳洲正色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