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人都没有,五天时间这么长,不来投奔我们还能投奔谁?” “好啦,别生气了。”芳洲踮起脚尖,主动送上香吻,“你完全不必如此紧张,我的心一直都在你手里紧紧攥着呢。” “我就是不喜欢有人打搅我们独处。”魏无恙一边亲吻妻子,一边孩子气的抱怨。 “晚上你要补偿我,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你都得补偿我。还有,我要你和我一起看瓷瓶上的画儿。” 不过顷刻功夫,魏大司马就夺回了主动权。芳洲忍不住蹙起好看的远山眉:“你也太会顺杆爬了吧?” 所谓给点颜色就开染房,给点阳光就瞎灿烂,说的正是这号人物无疑了。 魏无恙笑而不答,待墙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才慢悠悠地开口:“腓腓如果不接受我的条件,我就不给你的亲戚开门。” 他特别在“亲戚”二字上加重语气。话落,“砰砰砰”三声敲门声急促响起,有人在外面高喊:“翁主,快开门啊,我和勉之来看你了。”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响,魏无恙挡在门口,抱着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芳洲跺跺脚,半晌,终恨恨道:“算你狠!” 魏无恙让开路,得意地吹着口哨走了,改之兄弟看着他的背影满头雾水,这还是他们找芳洲以来头一回没被他挤兑。 说实话,若不是他们吃准芳洲在魏无恙心中的地位,知道这个大司马面再冷、心再硬,在爱妻面前都会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们还真不敢如此频繁地登门拜访。 他们心里明白,魏无恙不待见他们,但只要翁主发话,他就算再不高兴也只能受着。今天居然没被他侧目,还真是难得。 “大司马没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芳洲没好气地瞥了眼某人消失的方向,转头招呼二人,“改之,勉之,别在门口干站着了,快进屋吧。” “吁——” 双生子还未答话,一辆马车骤然停到门前,从车上下来一个熟悉身影。 “小嫂嫂,正好我们也来凑个热闹。” 郝贤率先跳下车,转身撩开车帘要扶萆荔下来,她虽有三个月身孕,但肚子一点都不明显。她一把格开他的手就要自己往下蹦,郝贤吓得脸都白了。 “祖宗,你可长点儿心吧,仔细把孩儿给蹦出来了。” “你怎么不说上茅厕能拉出来,吃个饭还能挤出来呢?匈奴的孩子又不是泥巴捏的,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萆荔叉着腰,越说越起劲:“你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霸道 的人,沐浴的水不准太热,说怕把孩儿烫坏;睡觉只准平躺,说怕把孩儿压着……,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生呢?” 有孕后的萆荔脾气明显见涨,已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在郝贤面前忍气吞声的小媳妇,郝贤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也只能乖乖听着,不敢反驳半句,就怕惹她动怒影响腹中胎儿。 “扑哧。” 一听到这对活宝拌嘴,芳洲满肚子的郁气顿时跑得无影无踪。她上前挽住萆荔胳膊,一语双关:“萆荔,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别理他们。” “大猪蹄子?”萆荔莞尔,继而抚掌道,“腓腓你还别说,倒真有几分神似呢。浑身长毛,面目可憎,又油又腻,别无二致。” “翁主,我们兄弟可不是大猪蹄子,我们是小奶犬,面目清爽,欢喜可人,还可以逗趣解闷。”改之兄弟连忙表态。 老男人才是油腻的大猪蹄子,他们才十八岁,风华正茂,凭什么被一竿子打死。 萆荔乐不可支,眼风扫过郝贤:“小奶犬好,小奶犬好,又软又萌,憨态可掬,我喜欢。” 芳洲也笑得直不起腰。 郝贤的俊脸彻底黑了下去,一同黑脸的,还有换好衣裳再次出现的魏某人。 呵,好个小奶犬!毛都没长齐的东西!不自量力! 郝贤脸越臭,萆荔就越高兴,从侍婢手中接过包袱:“腓腓,我是专程来给你送夏至礼的。” 夏至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