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里头柏芷的情况:“芷儿,你没事吧!?” 柏芷见到朱见深亦是十分惊讶,但好歹没有芳汀那么失态。她皱了皱眉,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我的小腿好像抽筋了。” 原本被突然出现的皇帝陛下给吓到、还有些傻呆呆地站在一旁的芳汀马上凑了上去,熟练地掀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地为柏芷按摩。 半盏茶后,柏芷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现在芳汀也冷静了下来,有些责怪看着朱见深:“陛下,您怎么突然不声不响地出现了?奴婢还以为是什么刺客盗贼呢!”她因为万贞儿一事早就对皇帝陛下万分不满,此刻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朕......朕来看看芷儿。”在芳汀谴责的目光里面,朱见深突然感到了心虚和尴尬。 “这廊下守着的小宫女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陛下来了,也不通报一声。”芳汀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奴婢,怎么能够谴责皇帝陛下呢?于是她开始数落起在廊下守夜的小宫女们来。 说到这个,朱见深也来气了:“莫说那廊下的小宫女,你是怎么回事儿?守在主子寝殿里头,主子不舒服唤你的时候,你却睡得死沉死沉的!” “奴婢......”这确实是自己的错儿,芳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不要怪芳汀了。”躺在床上的柏芷开口为芳汀说话,“今日本不是芳汀当值,只是樱草昨日在小厨房里头帮忙的时候,不小心伤了自己的手,最近没办法守夜了,所以才由芳汀替上。” 柏芷又看着芳汀:“陛下深夜来这儿,应该是有话同本宫说,你先去正殿里头守着吧。” “是。”芳汀应了一声,正要退出寝殿,突然又被皇帝陛下叫住了: “朕今日到毓德宫来的事情,切不可透露给第四个人知道。” 这命令好生奇怪,芳汀下意识地去看自家娘娘,但柏芷亦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没有说什么。 芳汀应了一声,退到了正殿里头。 陛下和娘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总觉得两个人古古怪怪的。还有啊,瞧着娘娘对陛下的态度,万贞儿那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芳汀揣着一肚子疑惑,乖乖在正殿里头守着。 朱见深见芳汀出去了,这才坐在了柏芷的床边,歉意地看着芷儿:“芷儿,你辛苦了。”他不知道孕妇怀着孩子的时候会有这么多难受的症状,今日亲眼见到,心里头对柏芷的愧疚又多了一些。 柏芷却问道:“陛下,你怎么突然来了?”事情都解决了? 朱见深握住了柏芷的手:“我放心不下你。”他在柏芷旁边和衣躺下,小心翼翼地挨着柏芷,生怕伤到她。 “我没事的。”柏芷摇了摇头,“陛下的事情还未做完,这个时候过来,要是惹人猜疑那就不好了。” “我是偷偷过来的,没有其他人知道。”朱见深很是后悔,“应该早些过来的。” 柏芷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握住了朱见深的手:“我现在这个状态,能为陛下做的,就是尽量不成为陛下的累赘啦。” “芷儿怎么会是累赘......” 两个人静静躺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袁彬一路提着灯笼、避开了宫内巡逻的侍卫,将齐妃一路平安地送回了永宁宫的边门。此时已是深夜,连守边门的小太监也都去睡觉了。 齐妃拿着钥匙,熟稔地打开了边门上头的锁。 袁彬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女人晚上偷偷溜出来是常有的事情,连边门的钥匙都背备着呢。 “这宫里头耳目众多,虽然你装扮成了宫女的样子,也难免不被发现。”虽说觉得这个女人身上的谜团多得很,但是临别的时候,袁彬还是嘱咐于她。 齐妃却笑了笑:“若非如此,恐怕我的命还要没的快些。”隐约的灯笼微光和淡白的月光照耀下,她这笑竟然也显得有些惨白。 袁彬心里一震: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想追问,但是齐妃已经轻巧地略过那道边门,往正殿里头走去。袁彬只得将心中的疑问咽了回去。 齐妃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袁彬,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袁彬点了点头,但却仍旧看着她约莫是走进了永宁宫正殿里头、身影全部消失,这才离开。 他自然知道自己的不对劲。若是换了以往,可不会对这么一个行踪诡谲、居m.hZgJjx.COM